欧拉贝利亚首先鼓励着自己。
“只要完成王弟殿下交付的使命,我们的未来就是一片光明。自从成功征服帕尔斯以来,大家就没了任何建立功勋的机会,其他骑士肯定很羡慕我们的这个机会。”
一旦开了口,欧拉贝利亚的话就变多了,理由是虽然和同伴在一处,不安的感觉仍然得不到消除。每前进一步,周围的风景便愈发黑暗阴沉,风的冷度和硬度也在不断增加,穿不透雾气和云层的水汽卷起旋涡,偶尔传来的怪鸟的叫声威慑着众人的耳膜和内心。毒烟带着不快的臭气刺激着鼻膜,马儿似乎也不安地拖延着前进的速度。
“我听圣职者说过,地狱之流的地方就是这种光景。”
“住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低声的对话中增添了带刺的感觉。鲁西达尼亚人不像帕尔斯人那般,生来就对迪马邦特山怀有恐怖与嫌恶的感觉。然而与出身背景无关的是,他们仍然感受到了一股不明所以的不祥之感。他们是骑士,持剑作战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恐怖但这种不祥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一股暗黑的恶意连同潮湿的空气,从天空和大地的所有角度朝鲁西达尼亚人吹袭而来,让他们的脖颈不禁一阵阵地发冷。
“太奇怪了,帕尔斯人之间似乎正在对峙呢。”
站在队伍先头的欧拉贝利亚向同伴们报告的情况,自然是银假面和奇夫之间的对峙。这一幕他是从深邃的山谷间偷窥到的。由于他们居于下风处,奇夫和席尔梅斯都没留意到鲁西达尼亚人的存在。即便如奇夫那般聪慧之人,也被银假面一行人占据了全部的注意力。
“搞什么,那不是以多胜少吗?太违背骑士之道了。难道我们能坐视不理吗?”一个名叫佟里加路德的骑士如此问道。
欧拉贝利亚吃了一惊,随即激烈地叱责起了同伴,“别说傻话,那些不信真神的邪教徒相互残杀,就让他们杀个痛快好了。不管哪方死了,对我们都不痛不痒。”
“嗯,话虽如此,但异教徒应该也有异教徒式的礼仪吧?”
在另一方面,帕尔斯诸人并不知道有一群多嘴的人们正一边制止马儿发出嘶鸣,一边自己却不停评论着帕尔斯人的行为。他们只是专心地将局面从对峙朝斗争阶段转移。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席尔梅斯会有这样的误解也是情有可原。但奇夫又不是那种刻意会去澄清误解的性格。
“这就要问问银假面大人你自己了。我不过是一介平凡的乐师而已。”
“哼,油嘴滑舌的家伙。蹩脚画家再加上蹩脚乐师,看样子帕尔斯值得夸赞的艺术之花也面临凋谢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