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么漂亮的野鸡，月满满还真舍不得一刀噶了。

可是，这可是肉啊！

而且，野鸡又不能当家鸡来养，别一晚上没过去就气死了，到时候肉都不好吃了。

这么想着，月满满就心安理得了。

她拿起菜刀，对着野鸡的脖子就划了一下，菜刀扔到一旁，刀口对着地面上放着的碗开始放血。

等到不怎么出血了，就把野鸡往旁边一扔，随便它怎么扑棱，她则往盛着血的碗里撒上点盐，然后又把锅里烧开的热水舀进盆里，一会儿好拔毛。

月弯弯就蹲在月满满的旁边看她一步步动作，然后看着野鸡满院子扑楞翅膀，挣扎着，最后一动不动。

月满满也是头一回鲨鸡，她以前只有看着的份儿，小时候是因为太小，长大后是因为商家可以帮着处理好，别说，她刚刚紧张的差点儿没划到自己的手，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内疚。

第一次杀生嘛，她表示可以理解当时的心情，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她保证就不会再内疚了。

仔细又快速的把鸡毛拔干净，开膛破肚后把肚子的东西全都摘出来，只是月满满不认识苦胆，也不会处理内脏，只好先把野鸡剁块后放锅里加料开始炖。

烧火炖鸡的时候，月满满把特意留出来的那几根色彩鲜艳的尾羽做成了毽子，还偷偷用502给粘的结结实实的。

“来，弯弯，我教你踢毽子。”

“嗯。”

“就这样，用脚踢，可以这么踢，还可以这么踢，这么踢也可以……”

“嗯。”

踢毽子的花样可多了，只是现在的月满满不是小时候的她了，再也不是踢毽子最厉害的那个小朋友了。

月满满回堂屋继续烧火炖鸡，顺便清洗野菜，月弯弯在院子里学习踢毽子，满头大汗、衣服湿透她都不在意，头一回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玩具，她开心的根本停不下来。

多了半个小时，野鸡肉的香味儿就不断的往她们的鼻孔里钻，月弯弯这下子也没了踢毽子的心情，拿着毽子蹲在月满满的旁边，不住的吞咽口水，眼睛里满是吃肉的期待。

“姐，吃。”

“等会儿哈，这会儿鸡肉还没炖烂呢。”

月满满也是同样的情况，她也想自己能表现的不要这么馋，可口水的分泌根本不是她能控制住的，只能一边儿吞咽口水一边儿继续烧火，她准备炖一个小时呢。

“哦。”

月弯弯不说话了，只是一直也没离开，不嫌热的蹲在灶台旁边等着，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更可爱了几分。

鸡肉的香味随着向北的微风飘向了山脚下的牛棚，让正在清理牛棚的几位老人家都忽略掉了把他们浸入味儿的牛粪味，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

“哕——”

老人家们干呕不停，有人甚至眼泪都出来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倒是让早已经麻木了的他们，瞬间有了几分鲜活气。

前头的月满满姐妹俩，终于等到了一个小时后，把野菜倒进锅里滚了两滚，这道野鸡炖野菜就成功出锅了。

“来来来，咱们一人一条鸡腿，一人一个鸡翅膀，其他的留着明天再吃，明早咱们吃鸡丝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