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疤痕展露在众人面前,侍卫也为之一惊,可是一旁的七王爷却有些异样,他握紧手中的纹扇,直视着那个他昼思夜想的身影。
“滚出去。”
“是,王爷”
识趣的侍卫迅速退了出去。
而押着兆仪的侍卫倒是犹豫了一会儿,疑惑不解的放开了兆仪。
她快步至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往肚子里灌,灌到一半,握着瓢的右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水太凉了,当心染上风寒。”
兆仪放下瓢,侧过身道,“小贼没那么娇弱,王爷大可放心。”
刻意加重了“小贼”,“王爷”字样,萧风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脾性长了不少。”
“是吗?只是这疤越长越大,王爷可有失望?”宋兆仪别过脸去。
敛去神色,萧风自觉方才的过失之处,便转移注意力道,“如何还进了宫?”
“这与王爷又何干?”
“宫中鱼龙混杂,你不该待在这儿。”
“那我又该待在何处?”兆仪哽咽了下,又道“天下之大,哪有我的容身之处。”
宋兆仪揩去脸颊的泪痕,倔强的拾起地上沾了灰尘的面纱。
“若无事,兆仪告退。”
言罢,太医院大门被什么东西给砸开,进来一群侍卫齐齐立在两人侧旁,随后赵景踏着龙步散漫的走了进来,活像是有一处好戏正等着观赏。
宋兆仪瞥了一眼为首的领头,正是方才押着她手犹犹豫豫的侍卫。
“臣女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到这太医院可是深夜里哪里不适?”
赵景气结,倒是没问她深夜与一个王爷在太医院如何私会,竟问起他来——
一旁赵风从头至尾紧紧盯着宋兆仪,尽管赵景进来,即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亦是不曾移开眼。赵景见此,并未答应兆仪的话,“王兄可是哪里不适?竟亲自到这太医院来。”
“回皇上,臣无碍。”
“哦?”赵景故作狐疑的叹道。
“回皇上,近来臣女有些头疼,便想着来这太医院求一味药,不巧在来的途中偶遇王爷。太医院早已歇门,王爷见我头疼的厉害,便带我进来。若是皇上问罪,臣女愿受罚。”
宋兆仪这话一出,便是来龙去脉都是毫无瑕疵的,只是各自心知肚明,却总也不好拆穿。赵景不知宋兆仪与赵风相识,便只当是这么回事儿,便就此作罢。
那告状的小侍卫,回去自个儿挨了几板子,“不过是些闲杂事,竟告到皇上这儿来,你可知错?”
“奴才知错。”文公公眯着眼,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小心掉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