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走后,大伙在几十具尸体之下心惊胆寒划着船前进。这些尸体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看上去很吓人。庆幸的是,水底没有出现什么怪物,小船一路逆流而上,在榕树林中行了半个小时,才山回路转,柳暗花明。前面,阳光普照,水流也没那么急了。
一群人的心情开始变得很好,端木掏出一盒口香糖,给每人抖了两粒出来。石胖子摸出香烟,坐在床上抽着,旁边的盗墓者还戴着耳机,开始听歌。
船夫摇着桨说:“前面有一个岔口,一条河流向咱们,注入无风渡的大海,一条流向另外一个峡谷,汇聚成一个二三十米宽的寒潭。你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寒潭里!”
端木问船夫:“从这到寒潭,还有多远?”
船夫说:“五百米到岔口,再往前八百米,就是寒潭。大叔我劝你们一句,寒潭最好不要去,那儿邪门得很,听说这条河里出事的人,都是被寒潭里面出来的水鬼给拖到水底去了。总之,对咱们无风渡这一带的人而言,那儿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禁地。”
石胖子吸着烟,沐浴在阳光下,吐了个烟圈说:“大叔,你放心,这个天底下压根儿就没什么魔鬼幽灵。有的,恐怕只是几只小妖怪,咱们给捉了就清净了。”
船夫瞅了瞅我们,好奇地问:“你们……”
胖子笑而不语,船夫摸了摸下巴说:“我知道,你们是捉妖人,对不对?以前也不是没有捉妖人到过这里啊!可惜都是有去无回。”
“老人家多虑了,我们就进去看看!”端木说。
船夫还是愁眉不展,最后抽着旱烟说:“好吧!你们真要去,我也拿你们没办法,顶多以后逢年过节的,到这边给你们烧点纸钱。这样吧,船给你们,老头我打电话再叫一个小船过来,不过,这船你们得买了!”
石胖子有点不高兴,问:“明明是租船过来,怎么变成买船了?”
船夫说:“不买也行,到了岔口你们就下!”
端木摸出一个皮包,拿了好几千给老渔夫,问:“够了么?”
老渔夫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得了钱,老船夫继续往前开船,很快就到了他说的岔口。岔口果然有一条相对较窄的河道往另一个方向流去。老头下了车,再次叮嘱我们看看就回来不要往里伸入。大伙谢过船夫的好意,有胖子身边的两人掌舵,顺着水流进入另外一条河道。
这条河道其实没有榕树林那边恐怖。
怎么说呢,这边的光照条件一直挺好,不管什么样的鬼怪,总不能在太阳底下出来杀人吧?能在太阳底下出来杀人的东西,咱们也有本事把它搞定。
小船果真驶入一条峡谷,峡谷两岸的灌木上,有猿猴在跳跃,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像是很愤怒的样子。看着猿猴跟着小船跑,胖子还特地扔了几根香蕉出去逗它们。一群小猴儿各显神通,有的凌空跳跃,将香蕉接住,还有的直接扑进水里。
看着这喜庆的一幕,大伙心中的紧张消除了不少。
从看到猿猴的地方,再往前划了十几分钟,前面的河道突然变得宽阔起来,放眼望去,咱们竟然来到了一个湖泊当中。说是湖泊,其实面积不大,差不多只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我问大叔他们:“这应该就是老船夫说的寒潭了吧?”
端木用手往水面抓了一把说:“水温确实变得低了不少。”
我四处看了看,这地方阳光明媚,怎么看,都感觉水温不应该比别处低,应该比别处高才是。这只能说明,寒潭深处一定有什么东西,制造寒气。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想到了洞穴!
这种天气,距离立秋还有一阵子,如果说白城哪儿不需要空调就很凉快的话,唯有洞穴。想到这一点,我马上对端木他们说:“注意,这地方可能有洞穴!”
几人马上把救生衣船上,并且把一些必要的设备放在随手触及的地方,以便出现危险时,可以立即逃离。同时,石胖子他们划桨时也小心了很多。
张鑫将设备放入水里,继续监视水下环境。
有老爷子提供的先进设备,咱们在这种深不见底的寒潭中行船,就大胆了许多。
几人抬头观察四周,发现全都是弧形的岩壁,高几十米。
张鑫说:“这里已经是河道尽头了!”
石胖子身边的阿文将一个竹蜻蜓放在手中搓了一下,竹蜻蜓呼一声飞出去,缓缓降落在水面。大伙看着水中的竹蜻蜓,发现它正顺着寒潭边缘的岩壁飘去。到了岩壁之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竹蜻蜓就沿着弧形的岩壁打转,一圈一圈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