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久了,就害怕了,又问了算卦的,算卦的说,喷泉之口为蟹神呼吸之处,蟹神保佑此地有泉喷涌而出,滋润万物,陈氏却锄到了蟹神的身体,还把蟹神从中间锄开,刚好锄到了蟹神的眼睛,故而,水是橙黄夹杂着红,蟹神要发怒了!陈氏日后应当改过先前霸道作为,不该浪费粮食,也不该欺负兄弟一族,蟹神或许能降低怒值。
然,陈氏不信邪,水涨不停,还污浊,他们就搬家!一大家族开始搬到地势稍微高一点没有泉出的地方,搬家后依旧豪横,本就壮大的一族,依旧胡作非为,仰仗家族之大我行我素。很快,蟹神怒!陈氏一族开始生怪病,怪病之怪——怪病不曾殃及其他氏族,故而人人都断定是蟹神怒,除此之外,陈氏一族诸事不顺,出意外者不在少数。
偌大的陈氏开始衰败,人丁开始凋亡,家族不再兴盛,花逐鹿的父亲看自己老婆生的是女儿,便将老婆拳打脚踢,欲把孩子喂狼,孩子被人所救,每日训练,后来老婆不知所踪,而陈家全都染上怪疾,所剩活人,仅剩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陈氏之族,也成了不祥之地,不管早晚,都有怪鸟哀鸣,无几人敢踏足,这一孩子跟母亲姓,同为花,世上唯一在邪地能活着的陈氏后裔——却姓花,全名花逐鹿。
从此,花逐鹿的念想又多了一个:寻找失踪的母亲!寻回救命恩人,寻回功法。
当然,花逐鹿也知道了那个传闻,传闻,世间有神,能抢阎王手中魂,神之爱画,碎洒于人间,每块碎片,皆能跟神交易。
侯向曦看花逐鹿发呆出神,想到自己躺下这几天不知对别人做了啥侧夜难眠。
花逐鹿看到侯向曦后停住了,上次他也晕倒,这次也恰到好处,“或许,你是有什么顽疾?真不是骂你。”
“你?”侯向曦愤怒出门,却被奶奶故意伸出来的脚绊倒。“奶奶!”“你不是说!”等曾孙出生再来嘛?侯向曦抬头,没看到奶奶,只是奶奶设置的机关,专门争对他这个身高设置的,矮一点都不会绊倒!
随即,老护卫牵着侯向曦的马,驾着侯向曦的轿子带着被花逐鹿切秃了的大胖狗,大胖狗叼着它的盆。
“走吧,我的祖宗。”
侯向曦刚左脚上轿子,“傻瑾呢?”后脚就被老护卫拉右脚拉了下来,“奶奶说轿子的她给你的,现在收回不属于你。”
“您怎么也被奶奶骗了?”侯向曦和老护卫两人看着对方很久,花逐鹿偷偷走远都没有发现,侯向曦无奈放弃,“我又不是不会走!”“大胖,我们走!”
可大胖狗大眼瞪侯向曦,谁跟你我们!
侯向曦感受到了背叛!一把就要拉走大胖狗的盆,被它躲开了。
“对了,按照她说的,这马、这轿子、这狗,就是彩礼之一、二、三。”“我不是彩礼。重复一遍,我不是。”
随后,大叫逃跑的花逐鹿,“少夫人,没我,你出不了这山,不信你听。”
铜铃声起,花逐鹿立马后退,退回轿子上。她这一退,就是退回原点。“那个,胖胖,你怎么你是不是要给我挠痒痒,不是,我要给你挠痒痒,来来来。”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很忙。
可老护卫不然大胖狗上轿子,等她们起轿,森林瘴气四起,路过花逐鹿剃狗毛的地方,老护卫淡定收集狗毛,用狗毛穿线,真的就缝制了一件狗毛大衣。“古书有云,有兽状如狗,名曰溪边,用其皮做褥垫可防蛊。”
大胖狗朝着轿子,龇牙咧嘴,它可是听得到!
“你该不会是想扒它皮吧!”没想侯向墐说织狗毛大一竟然是真的!
躲在暗处的侯向墐也没想到,随口忽悠花逐鹿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溪边用皮才能防止蛊毒,而我们的大傻狗,皮毛就可以,不用扒皮。”
花逐鹿将信将疑。
夜幕降临,真实的稻谷铺的婚路出现!大胖狗叼着盆,迷惑。
迎亲队伍里。
轿子里,大肚的新娘哭哭啼啼;轿子外,新郎往地上洒稻谷,瘦骨嶙峋的路人盯着金黄的稻谷流口水,“就算是被水冲走,也不能给你一粒,谁敢拿走一粒,就等着受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穷鬼。”
新郎官立马过来威胁,“还有你!什么档次,凭什么坐轿子?谁家狗出门叼着盆,把狗杀了不就可以吃肉了吗,穷鬼!”下马就要屠狗。
老护卫视而不见,花逐鹿也以为是先前的迷障,唯独狗狗放下盆狂吠。
突然,新郎官像是中邪般,看到地上的稻谷变成了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刺向他自己,新郎官面目狰狞,他骑的大马也失控,新郎官立马把轿子里面的新娘扯下来,自己坐在上面,疯狂地笑,“妈的,吓死我。愣着干嘛!前面引路!整天就哭!都给我洒,路必须是金黄的!”新郎官逼着人洒稻谷铺路!
大胖狗奔向男人,花逐鹿立马掀开帘子,“胖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