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化名为虚名,继续往东飞奔了两日,这两日倒是意外的没有遇上什么大城,他只能按照原计划白天树林中休息,晚上不停的赶路,俗话也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太多,哪能不碰鬼”。
这天夜晚,月黑风高难辨东西的时候,虚名在山间小道上一路飞驰,饶了好几个来回,还是回到了原地,不对劲,感觉自己遇到了“鬼打墙”,又或者自己确实是迷路了。
他把两匹马在数边拴好,直接飞向山尖进行探路,待到虚名飞身站在山尖的树顶时,才发现这几座山头,都分别是有人在把守,而且山间的小路都被他们重新修整过,弯弯绕绕的足以把任何不熟悉道路的人都困在这个圈子内。难怪一路上他们都说这东边有些乱匪,看来果然不虚,这些山匪应该就是在此地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来换取身家性命的安危。
他把路数探得差不多了,只能轻轻的沿着之前在空中探好的路一点一点挑着走,好在此时正值半夜,那些守卫又多数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谈不上什么机警的敏感度,所以跨过几个山坡之后,虚名已经下了山脉,只是没想到刚要放松警惕,远处的一个火把亮起来,接着又好几个火把,并且已经有人在喊叫“前面什么人,停下来。”
没办法,虚名只能更快的骑马准备挑路离开,结果一个不慎马腿被人射中,自己接着顺势起身飞落地面,接着又躲过身后一支利箭飞来。
“好身手啊,”接着一个声音飘过来,然后身后传来落地的脚步声。
虚名转身,片刻之后一圈火把迎过来,两人站在圈内,外面围着一圈弓箭手警惕的对着自己,虚名这时不知道自己武功的深浅了,只能先呆立在当地,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为首的土匪,然后说:“我只是一个半夜误闯此地的云游客,正要匆忙离开,敢问这样大的阵势,所为何事?”
“来者是客,何况半夜我们的人发现你身手不错,飞来飞去的探了半天,才知会我,我也就是好奇过来看看,是哪个城池的官兵,请来了强援,想来灭我红帮。”对面的俊朗中年人笑着说,然后转头对身后两人说:“来,去通知一下另外两个大哥,就说这里来了个有些实力的客人,让他们去一下大堂内叙一叙。”
说完,又回头跟虚名说:“在下红帮副帮主陈天龙,敢问这位云游侠士尊姓大名?”
“哦,客气了,在下就是个无名云游客,师傅自小赐名为虚名,不图虚名之意。”
“好名字,人生在世无非为了个虚名,如若不图虚名,则人生一切皆可豁然。”说完叹了叹气:“想我们兄弟几人无奈落草上山为匪,也皆是因为尘世间那些争名夺利,唉。”说完挥了挥手,弓箭手将弓箭放下,然后对虚名说:“走吧,如果客人赏脸,一起到山上一叙,就当是这半夜三更的,随意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来人,把马匹牵着,受伤的马回头给治疗一下,安排点草料给马也休息一下。”
虚名点点头,“好吧,那就上山休息一晚也未尝不可。”
“请。”陈天龙摆了摆手,让开个位置。
“请”两人一起往山上走过去。
“不知虚名先生可是往东海而去?”两人一边走,陈天龙一边问起来:“东海方向现在可不是很太平,你继续往前走,可能会有些凶险。”
“哦?这我倒是不知,前几年我曾云游到那边,不曾知道这几年时日就突然至此了?”
“因为朝廷现在政局不稳,江湖传言明王在各地收买人马,压榨官员提前选边站队,各地方上有不同见解的官员们不能忍受的就都辞官还乡,还有些官员干脆像我们这样,三五好友有些实力的就聚在一块以求自保。”
“那么为何会东海方向尤甚呢?”虚名无法理解,“如果各处官员自保聚在一块儿,为何又会凶险?”
“东海那边,再往前几百里就是郑氏家族实力范围,郑家除了自由数千的护卫家族精兵意外,还有些附属官员们,聚在周围积攒实力以求借郑家的势力,保护自己一方安全,还有些有识之士,忠贞之士也与郑家有所往来,或相互依存,或互相求同存异。为何会凶险,那是因为时而有些明王的探子会三五成群来这边探风声,故此他们对外来人员的警觉异常高,你这么突然造访,实非明智之举。”
“嗯,提醒的是,”说着两人就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大堂内,厅堂正中间已有一个胡须大汉起身走过来,旁边还有一个也是带头大哥模样的人也围了过来。
“三弟,这位是?”胡须大汉走过来问:“半夜不知如何会有客人到访,有失远迎。”
“大哥,这位云游侠客名唤虚名,因为走到此处迷了方向,我见他几番在山林间穿梭,步伐身法皆是上乘,故邀他进来休息休息,他而后还要去往东海方向。”刚才那个陈天龙是三弟,那么其他两位应该就是大哥和二哥了。
这不,二哥一般都跟小说里写的一样,都比较二,“三弟,那你直接自己招呼一下好了,怎么还大半夜的把我们都叫醒,我这,才刚睡下一会儿呢。”
“哈哈哈,二哥,怕是扰了你和婉娘的好事了吧?”
“三弟,你看,你这,大哥,你说他这半夜叫醒来,是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