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十八和郎傲天正在审讯,敖宇在监督整修寨子的防线,各有各的忙。
枟就在寨子关人的地方听着郎氏父女审讯,听着双方互相辱骂,实在是听不下去,开口打断:“不是,你们贪狼寨审讯人是只动嘴不动手吗?”
“也有刑具,只是父亲认为过于狠辣,怕伤了阴德……”
“停……”枟抬手打断,“把刑具拿过来,全拿过来,再派个人把郑三也叫来。”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枟的手握紧了盲杖,自从到了正阳宗之后确实一切都顺利进行,这才是出了正阳宗的第一个休息的地点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儿,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正阳宗的人出了正阳宗会招灾。
三长老姗姗来迟,本来是回去补觉,却被人叫醒,说是枟大家叫他过来。“是发生了何事啊?”三长老睡眼惺忪,走一路了依旧犯着迷糊。
“三长老,麻烦您帮着审一审,我在这听了快半个时辰,一句有用的都没听到。”枟心里也憋着气,昨儿个就因为贪狼寨和这俩贼人没睡好,从这俩贼人手里救下正阳宗的人,结果人家正阳宗的一点儿都不上心,倒显得自己像狗拿耗子了。
边上的三长老刚坐下,也听出来了枟有些不高兴,心里一沉,瞬间清醒了,看着边上的刑具,便挨个招呼到俩贼人身上。枟没有多大想看的心思,见正阳宗的人来了,自己又何必盯着?于是随便找了个人,让把自己带回到房里补觉。
出了关押的地牢,依旧能听见贼人在三长老酷刑之下的惨叫声,枟挖了挖耳朵,似乎觉着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边上那屋的俩人睡了吗?”枟刚要脱鞋上床,突然想到了什么。
仆人恭敬回话:“好像补过觉已经醒了,枟大家有什么吩咐?”
枟也不客气:“帮忙转告三长老和那俩人,就说把东西收拾好,等我醒了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出发。也劳烦你帮我们备些干粮,需要多少银钱尽管告诉三长老或者记在正阳宗的账上。就这些,别的没了。”
“是。”仆人应下,退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灵邈和沈杳杳这边休整好,正收拾行李就听仆人过来传话,等仆人转述完毕,俩人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娘子留步,敢问三长老现在何处?可否引我二人过去?”李灵邈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仆人。
“三长老现在地牢审讯贼人,二位少侠随我来便是。”仆人侧身引路。
等李灵邈和沈杳杳见到了三长老,贼人的供词已经写好,一张大纸,左下角是贼人签字画押,手印用的是贼人自己的血。三长老在一边净手擦脸,桌案上是三长老用过早饭后的空碗碟和筷子。再看贼人——已经昏了过去,只手遭了罪,其余的地方完好无损。
三长老见李灵邈看着贼人,开口解释道:“人晕过去不关我事儿,枟大家打得那一下已经伤到了他们内里,我刚用了夹棍和竹签他们就都招了。”
“问出幕后是谁了吗?”李灵邈对贼人怎么晕过去的并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