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球从湖中升起被银龙踩在脚下,水球四方还在波动,城外的防线已经破开,大批部队碰撞出火花,战场刀剑无眼,血肉横飞,根据阿月所知道的一些事,很快就会有其他家军队来支援,防止后患阿月也准备了。
银龙将水球抛在空中,随时随地都要落下,镜陇漂浮在银色身边,单腿站立,银色长枪上的龙眼在转动,像是在观察环境,镜陇优先朝着谢必行闪了过来,一刹那天地中间四处分散着水雾,阿月也浮现在湖面上,水面开始起了阵阵波涛,大批无数的水剑从水中倾出,漂浮在阿月身侧,转而迅速的朝着敌军飞去,阿月留了一些情,水剑伤人不致命,大批量的敌军开始重重破开,银龙的长须感知到不同的力量,转过头去朝着阿月的身后看去,阿月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可有一些杂乱,闭着眼睛静静聆听了一溜烟的功夫,看来谢必行早有准备,阿月暗想机会来了,果不其然招摇山和柏凌温若正在骑马走奔跑过来,大批的箭开始无差别攻击任何人,来不及思考阿月只好将大量的箭躲开,银龙朝着后方吼了一声,龙声将箭全部击落,阿月心想既是无差别,恐怕会有变故,也恐怕是她多想。
转而迅速拉着弓箭朝着温若射去,天空中本来就还在落下稀碎的箭,温若没有注意到横来的箭,偶然朝着前方看去,那箭已经快到了她的眼前,迅速跳下马,马一惊失去了控制,四处乱窜,温若跌倒在地上,身边插着一支凤羽银箭,温若擦了额头的冷汗,起身再朝着阿月看去,阿月的另外一支箭,紧接着更多的箭朝着温若这边飞来,温若咬着牙滚到旁边的城墙后面,阿月在空中看着她的位置,转而朝着柏凌射去,柏凌急忙躲开跳下了马朝着阿月打了一个手势,阿月皱眉说道:“墙头草罢了。”
阿月跳开视线,还是留心后面两人,朝着天空发射出一支冰箭,冰箭在空中瞬间炸开,大片的碎雪落下,狼人带着兵涌开始进发,阿月看到尤饼饼在人群中朝着谢必行飞速的跑去。
不出意外尤饼饼马上就要碰到谢必行了,突然一下子有人朝着尤饼饼闪了过去,尤饼一下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急忙起身朝着后方看去,阿月见状早已到了尤饼身后,问她是否有事,尤饼表示无碍,阿月都没看清那人什么样子,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镜陇也并未察觉到,居然这么快?难不成九重天的神仙下来帮谢必行了?疑惑在尤饼的心中萌发,城池外大批支援天帝山的军队,鱼龙混杂,镜陇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对上阿月的视线,点了一下头,阿月明白他的意思,尤饼后退后两人左右夹击攻了过去,互相帮看着,靠近谢必行时三个打在一起,镜陇突然转变朝着阿月身后看去,紧紧皱着眉头,阿月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除了士兵,谢必行跳上墙头,看着地面的一切,身后缓缓出现更多的人,莲花教,两人心中暗叹不好。
须鱬闪了过来站在阿月身侧,须鱬还是带着兵来的,随即阿月将自己的血兽放出,目标就是莲花教和谢必行。
一步步将莲花教与谢必行逼退至天帝城中,来时本就做好一切打算,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阿月死,可有的仇恨她就是放不下,谢必行让时恐离开,时恐不答应,天帝城中百姓惊恐的看着入城中的敌军,两排士兵守在道路两侧,最城中谢必行口角挂着血迹,扶着长枪站在石台上,他死也要守在这里,而黑衣人居然现身了,阿月觉得身影有些眼熟,那人回过头来,居然是姒星?阿月疑惑的自言自语:“姒星? ”
姒星的眼中并没有任何波澜,阿月急得手直发抖,白应怜一愣,他自然知道姒星是谁,也看过他的墨画。
须鱬看着阿月说道:“王上,那人并不是他,一身的死气,不是活人。 ”
阿月点头说自己知道肯定不是姒星,姒星下葬时是她亲手埋葬的,难不成姒星没死?
阿月不管怎么样都要看个清楚,镜陇看出阿月的心乱了,甚至很乱,镜陇皱眉看着她发抖的手。
阿月本就是易怒外加没有底线的性格,镜陇握住她的手说:“ 别怕,生死都要看看的。”
阿月木讷的点点头,吹雪破空朝着谢必行飞去,一旁的姒星居然动了,伸手将吹雪抓在手中,暗黑色的血液流淌在剑上,吹雪剑落在地上失去寒光,阿月将手一挥,吹雪飞到阿月手中,居然碎了,从中间断开了,阿月一惊,有些怒气,毕竟这是昭阳送给她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断了,没有称手的兵器,只好用出碎雪了,碎雪朝着谢必行飞速划去,只是他没有动,而是姒星朝着他挪动了一下,箭身没入他的胸口,谢必行从姒星身后走去看了阿月一眼,转身令下!“围! ”
须鱬不屑的哼了一声好像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果然须鱬摆手时,城墙上冒出更多的人,意思就是很明显,谢必行失算了。
阿月的重心都在姒星身上,镜陇首当其冲闪到姒星身边快速的躲开姒星的一击,到了谢必行身侧猛的抬手朝着谢必行面门打去,速度之快让须鱬也是一惊说道:“ 难怪少主会那样说。”
阿月没听清他说什么,转而跟了过去,须鱬让大家疏散百姓,城外有接应,青丘会补偿一切损失,百姓不想去也得去,毕竟须鱬看着人高马大,手中还提着一把巨长剑。
谢必行跌坐在地上,镜陇跟姒星打了起来,阿月手中一支长细的冰剑对准谢必行的脖子,只听阿月问道:“ 他怎么在这儿?”
很明显阿月说的就是姒星,谢必行呵呵了两声躺在地上:“ 不是我。”
阿月显然不信,谢必行躺在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我如此熟悉,我怎会不知你的路数与想法,相处几十年我甚至比你更加懂你。 ”
阿月不想听让他闭嘴,少说这种话,而天帝上中内讧更是不断,跑的跑,杀的杀,乱成了一锅粥,阿月低头说道:“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姒星是怎么回事?”
谢必行觉得阿月会杀他,于是说道:“ 杀了我,我告诉你。”
阿月就将冰剑一步步没入他的胸口,他也没有反抗,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说道:“ 醒醒吧,不过是场梦罢了,你我都是局中人,小心姒星。”
阿月有些糊涂他说的话,冰剑融化入了谢必行的体中,须鱬将谢必行带走,时恐抱着孩子坐在天帝殿门外。
镜陇退了一步说道:“攻他心口。 ”
阿月点头手中握着两只冰剑朝着姒星靠近,遗憾的是姒星就好像是很熟悉他们二人的招数,居然一点都没碰到姒星,眼看阿月有些心急,白应怜上前说让他试试,掐诀时一道巨大缚光化作绳子捆住了姒星,姒星站在原地不动,死死的盯着阿月,镜陇从侧面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阿月在姒星的正面,姒星就盯着她看,眼神中散发中着浓浓的敌意,在几人措不及防之下,姒星居然摆脱了束缚,一把掐住阿月的脖子,七窍中流露出大量的黑雾,朝着阿月的头顶钻入,任凭他们二人如何打拉,姒星还是紧紧握住没有放手,直到阿月身上的玉佩飞出,浅蓝色圆形玉石在空中将所有黑雾吸收,姒星也倒在地上,阿月咳嗽了好几下,转而捡起地上的玉石,那是白月死之前留下的,这玉石竟然有净化护生的能力?镜陇问她有事否,她没有回答,呆呆的打量手中的玉石,她开始怀疑白月的身份是什么,她从哪里获得的玉石。
看似星时他的面色干枯,浑身都是干的,镜陇将手指放上去感知随后摇头,白应怜颤悠的说道:“姨母,像魔族的复生术。 ”
阿月点点头说自己原先就曾听别人说过这复生术,可无论再怎么复生,终究都是死物体。
往事涌上心头,大量的回忆接踵而至,为了防止以后还有这样的事,阿月将姒星放在柴火上,等待夜晚点火,一行人朝着天帝殿中走去时,时恐身边两个内侍女,她手中抱着孩子抬眸看了阿月一眼,随后低头继续哄着孩子,两名内侍女朝着前方走来,时恐摆手说不用,阿月问她:“就不怕我杀了你?毕竟鱼候是你派去的。 ”
时恐淡淡说道:“你若要杀我,这个孩子便不会出世。 ”
时恐知道当初她帮助自己有子嗣这件事,她就在为以后做打算,留她的性命,留孩子的性命,不赶尽杀绝。
阿月看了一眼孩子问她:“ 住哪儿?”
“ 山下。”
“ 九华山那边……”
时恐笑了一下说道:“ 由命吧。”
一年后再次看到时恐时她正在陪着孩子玩耍,门口的小溪中侍女正在洗菜,谢必行在一旁坐着,无论阿月再怎么提起那天他说的话他都闭口不提,谢必行说如今他本就是废人一个,让阿月杀了他算了,阿月看了一眼孩子说道:“ 若是他能赎罪。”
谢必行说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阿月点头,临走时,时恐朝着她的手中塞了一样东西,纸条上写着:“ 姞参。”
阿月不明白此事与外婆有什么关系,不过转念一想,外婆一定会复生术!
阿月只想做个游山玩水的浪荡子,不回丹阳也不理一切事务,病桥那天在丹阳看着阿月的侧影走过去咳了两声,阿月将玉石拿在手中,病桥说她是不是应该去打理一下事务,阿月回头看着他说道:“ 不会。”
病桥有些语塞,碎碎念说道:“ 那好歹也是当过将军的人,不会打理事务?那以前… ”
阿月问他:“ 是不是你月钱太少了?”
病桥刚想说什么,阿月急忙就说:“你觉得谁去天帝山合适? ”
病桥摸了摸下巴摇头说道:“ 不知。”
结果等病桥回过头时阿月已经不见了,破碎的吹雪剑被带回了丹阳,病桥哎了一声转头离开。
柏凌温若本来想着去捡点便宜的,便宜没捡到,被白应怜和须鱬追着打,这给他们兄妹二人气的。
战争结束那一天夜里涂山砚来了,不过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