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过，婉儿半蹲下，静静地看着溪水的小鱼。

“鱼和蛇都会化龙。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蛇类更长寿一点，古语说五百年成蚺，再一千年成蛟”青阳子接着说“而蛟成龙，得过斩龙剑。我们化龙并不容易。”

“哦”婉儿又抓起了一条鲤鱼“我若是带着它，一直给它讲经。它也会化龙吧？”

深情地看着青阳子一留神的功夫，鱼儿从她手中挣脱出来。青阳子用手又抓住了它。“不如叫他灰灰吧，等哪天你回无涯峰山，也可以把它养在缸里。”

婉儿把鱼儿收进了玉蝶中。

“叫灰灰好，你看有人过来了。”

“老人家，你这里过去多远有人家居住？”青阳子问道。

“你们是外地人，想找房子借住，那可没有。”

“吃个晚饭总可以吧。”婉儿接着说道。

“那是可以。我带你们去我们家。”

老人家挑着柴火，沿着羊肠小道在前面走。

“今天，带你去见识一下乡村的风光。”

“好啊，好啊。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去过。”

老人哼唱着小曲，带着二人到了家。

“三娃，来来~。把院门打开。”对着里面的六岁孩童喊道。

那小孩，放下手里的陶球慢慢地过来给他爷爷开门。

他们住的茅草房十分的简陋，三间一大两小。还有七八鸡不知道在啄些什么？

“没有米僳，它们在吃什么？”

青阳子拉着婉儿的小手，解释：“人间界的鸡，自然也是凡俗，鸡有两胃，第一个胃需要有些碎石沙子才能磨碎东西。”

“哦，这我就不懂了。”

老人进去，拿出竹筒给他们两人倒了点水。坐在房间的门槛上，悠悠地开始用火石点烟。小孩子，这时从屋内给他们拿了点晒干的野果。

“你们吃。这是我父亲耕种的时候，带回的。”

“谢谢。”

见家里没有其他人，青阳子问道：“老人家，你家里其他人呢？”

“儿媳妇，前年去砍柴被蜈蚣咬死了。我儿子，前几天去外地修水利了。为了挣口饭吃，也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回来。”

又指了村落的房子。“他们家里的男丁大多也是如此。”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就只有些米饼。”老人把孙子手里的盘子接了过来。

“不碍事，你看这些够么？”青阳子给了他些许碎银。

“够了，够了。这银子，我娃儿半年都不一定挣得到。”

婉儿见小孩子甚是可怜，蹲下来。给他一个拨浪鼓。

“给你。”

小孩怯弱地双手接着。

……

天黑了，两人走了六十里路，终于到了益州城。

“停下，两位可有竹碟？”城门处的兵士将二人拦下。

婉儿，本想说点什么。被青阳子拉着，不让。

“我们是临安来的修士，不曾带有玉蝶。这是我的匕首。”掏出匕首给他们看了看，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我兄弟冒犯了仙人，两位请进。”另一旁的兵士赶快过来解围。

“你竟然不长眼，他们有的喜怒无常，一个法术就能杀了你。”

“他们很怕修行者吗？”

“自然是怕，虽然城池都有城隍。但城隍可不会管几个人的死活。”

婉儿抱怨道：“玄幽，我不能见城隍。城隍享一城香火，大多认识我。”

“依你，我们走。”

看着城里的万家灯火，婉儿显得很开心。

一会去吃了糖人，一会又看了县衙附近的皮影，逛了近一个多时辰终究是累了。

“两位里面请。”客栈门口店小二叫道。

“你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不重要，我想喝酒。”

“小二，有没有烂柯酒，有的话，来一壶。”青阳子说道。

“好的，还要什么？”

“来一份豌豆，一碗牛肉，一条鲫鱼。再上两碗红藤汤。”

小二登记好，就离开了桌边。

“若是有人弹唱就更好了。”婉儿无聊地把玩着杯子。

“小客栈，自然是没有的。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