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阳乐城,仇何迟迟等不到乐进三万大军传回消息,每日都坐立难安,再加上第一场大雪降下已有五日,仇何心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沉入谷底。直到第七日午时后,一名辽东士族麾下的军中司马,冻得脸色青紫,裹着一张熊皮,带着六七个裹着各种兽皮的残兵回到阳乐城,乐进兵败,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乐进本人更是不知所踪的消息才得以传回。
仇何知道后,第一时间便将逃回的几人单独安置,同时召集各势力的首领前来议事。众人在仇何处密议大半日,直到当夜戌时才散去。结果第二日阳乐城中看着一切照旧,实则各部调动频繁,是夜所有骑兵部队消失一空,苴罗侯、能臣氐、朱诩及其麾下其余兵卒在随后几日内也是接连消失,只留下仇何及田方率领一万步兵留守阳乐城。
只可惜仇何没想到的是有一支一直隐藏在阳乐以东,无虑城以西,辽东属国昌黎城附近山林中的军队,一直都关注着阳乐到无虑城这一带的动静,仇何自以为得计的阳乐城布置,早就被这支部队看在眼中,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乃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张合,在等待一个最佳出击的时机,就像之前,张合相信区区三万步卒不可能拿下无虑城,就算无虑城有破城之危,到时候自己两千龙骧骑一轮冲锋,谁能抵挡?所以为了使自己隐藏的更好,连与无虑城的牵招都没有通信,真可谓是学到了贾文和的三分深藏不露,而也正是张合的这番操作,让仇何预判失误,救下了牵招一命!
......“仲德先生,本将难道就这样在营帐中等到冬雪消融,春暖花开才能带着兄弟们攻打叛军?”吕布有些气闷的在大帐中来回踱步,看见程昱进来,立马上前拉着程昱的手,一脸渴望的看着程昱问道。
“呵呵,将军可别为难老夫,大将军临走时的嘱咐将军应该还记得吧?这才几日,将军就坐不住啦?”程昱笑眯眯的回应吕布道。
吕布一听程昱抬出何彧,只得郁闷的道:“仲德可不要污蔑本将军,大将军临行嘱咐,本将军自然记得,只是这大雪降下,只能闷在帐中实在无趣,本将不过是想带着兄弟们出去透透气罢了。”说到这里,吕布又不死心的靠近程昱,压低声音道:“本将也不多要,有个三五百人足矣,等本将去那阳乐城下讨战一番,若是城中有人应战,自是最好,正好给本将热热身,若是没有,那就当是本将带着兄弟们出去打猎活动去了,怎样?”
程昱闻言摇摇头,失笑道:“嗬~,先前还是先生相称,老夫不同意就变仲德啦?”接着不等吕布说话又道:“不过将军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将士们闷在这营帐之中确实需要活动活动,这样吧,将军就带上五百人马,让公台随行去阳乐城转转吧!”
“呃...让公台跟着干嘛?”吕布有些抵触的说道,“公台做事一板一眼,规矩甚多,与本将不合,还不如子敬小子有趣,换一个!”
“子敬年纪尚幼,还要老夫教导些时日方能独挡一面,将军就不要想了,况且将军真是与公台不合?恐怕将军是想出了大营,就不听我这个老家伙的安排吧?哈哈哈!反正将军若要率兵出营,那就必须公台随行,若不然,将军还是好生在营中休憩吧!”
“得得得,公台就公台,当初怎么就答应大将军,军中之事一切以你为主,真是!”吕布不满的摇头,但轻快的步伐却出卖了他内心此时的雀跃。
直到吕布走出大帐,程昱才无奈摇头,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大将军还真是给我出难题,这奉先脾气爽直,毫无城府,可就如孩童一般,既得哄着又得管着还真麻烦。那鲁子敬也是问题真多,问得老夫都头疼。公台更是寡言少语,也不知道帮我分担分担,也就那文远还好,不需要老夫操心,也不知这一仗打下来,老夫又得长出多少白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