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什么的,都已妥当。只是统领您何时攒的这些?”
“早些年圣上赐的,再说我在临栀那五年,当掉两块玉佩,换了几匹绫罗绸缎。成家,是早晚的事。”沈钺笑笑,也不知乔延那老头同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惜他父母双亡,无人见证。
正欲出府,忽的侍卫来报,有人想求见沈钺。
“何人?”沈钺抬眸。
“回统领,来人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邺。”
“让他进来。”林翎见沈钺皱了皱眉,搞不懂邺将军这是做什么?虽说昨日邺将军亲来府邸送信,但征讨谢白岩,真的如此之快?
“主君,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沈钺盯着来人,半晌就一句话。“你不是他。”沈钺让青川带去朔北的那封信里,自己明明嘱咐过,叫宇文近期不要来京都,他怕殃及他人。
“谢白岩,宇文到底在何处?!”沈钺瞥见来人鬓角的一块刺青,没忍住拔高了声音。他怕林翎给的那封信是真的。
“被主君认出了,不过,您要见宇文将军及燕王的话,怕是得从了云丞相。”谢白岩嘴角勾起,邪笑一声。
卧房里的空气凝固了,谢白岩从沈钺那双桃花眼里读不出任何信息。就这么僵持着。
“嗖——”
白羽箭破空而来,直冲谢白岩的眉心。
沈钺没有回头,任由那箭擦过自己的面颊,向前而去。死了便死了,他是真累了,就是,舍不得他们啊。
“噗——”
谢白岩躲闪不及,白羽箭扎在了左臂上。沈钺眼中寒光一闪,手指轻挑,数枚银镖瞬间浮现在谢白岩周围,将其钉在卧房的一处空墙上。
“宇文,以后不要上房揭瓦。”
“欸,主君……”宇文邺从卧房屋顶往下望,对上主君剑眉下冰冷的目光,顿时住了嘴。乖乖把瓦片重新安回去,手一撑,落到卧房窗棂外的桃花树下。
“我说主君啊,十多年没见了,想我没?”
“有事进来说。”宇文邺贱兮兮的目光看的沈钺鸡皮疙瘩都起了。这货依然改不了犯贱这毛病。
“白岩你处理,千刀万剐都可以,锦衣卫会封锁消息的。”沈钺拍了拍宇文邺的肩膀,缓声道。他不清楚宇文和白岩的恩怨有多深。自己和谢白岩么,早是陌路人了。
他还得去尚书府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