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仪白他一眼：“何毓灵小小年纪就战胜一众对手站上决赛擂台，已经是不易。这场比赛无论输赢，难道还能否定她的价值？”

听她话中之意，对何毓灵倒很是欣赏。

不过在座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会是卫阑。

何毓灵显然也知道，自己和对手差距太大，获胜的概率很小。从一开始出手，她就使出自己的全力朝敌人攻了过去。

卫阑还是那副万事不入眼的样子，脸上表情动都没动一下，轻描淡写地接下了她的攻击。

一招，两招，三招……这一次，何毓灵坚持了十招，手中长剑才被挑飞。卫阑一张脸依然是无波无澜，轻描淡写地把那柄铁剑架在了何毓灵的脖子上。

“你输了。”卫阑语气平淡地对何毓灵说，眼神却直直看向了高处的看台，仙尊与诸位长老所坐的地方。眸底红光一闪而过。

何毓灵颓然认输，裁判宣判比赛结果：“散修卫阑胜。本届首徒大比第一名，卫阑！”

观战席当即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一名散修竟然过五关斩六将击败一众名门子弟，成为了玄清派门内大比的魁首，这已经是数百年都没出现过的情况了。虽然从卫阑横空出世的那一刻，大多数人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亲眼见证毕竟还是震撼的。

而看台最高处的诸多长老则不然。他们对比赛结果也早有预料，此时的注意力却大都不在卫阑身上，反而讨论起了落败的何毓灵。

“这何毓灵年纪虽然小，已经有不俗的表现，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她每一战都肉眼可见地进步，从初试一路跌跌撞撞进了决赛，倒算得上一句天赋惊人。”

“何毓灵是闽洲何氏的旁支，何氏近年来上升势头迅猛，这是又出一名天才了。”

“卫阑倒是也不错，不过嘛毕竟是个常年打拼的散修，比世家弟子多些战斗经验也是正常。他又年长几岁，少年人每相差一岁修为进境便天差地别，再过个几年一切恐怕还未可知。”

……

听着这些长老对何毓灵不吝溢美之词，显然对她更为看好。又或者说，他们更希望能够入仙尊眼的，是名门出身的何毓灵，而不是一个区区散修。

殊音这时有点不合时宜地幸灾乐祸起来：他们说的话风阑可是都能听到，被这么明目张胆地不看好，作为极端且情绪化的魔，不知他会不会当场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