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诸事定(1 / 2)大武兵卒首页

残阳、红霞,云朔郡,郡守府,书房窗旁,郡守罗承筹背负双手,一脸凝重的望向北方。百里之外,杀气冲霄,两军对峙,大决战。

乌云涌起,遮天蔽日。

狂风卷飞书案纸张,一张张“静”字飘落。

云朔城生死存亡,皆系于前方大战,书写无数张“静”字,罗承筹的内心仍无法平静下来。

紧闭城门,城内戒严,士兵手持利器严阵以待。

云朔郡,云朔城,抵御北方雄关,武王朝北方门户,一旦被占,武朝将无雄关阻拦北方铁骑直逼帝京。

昼夜交替,日升月落。

罗承筹来到城头已经站了很长时间,尽管烈日灼空,他仍觉寒意迫人。牧守云朔十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齐国兵锋不仅压在武朝边关主帅的肩上,也压在他的身上。

牧守一方,当护一方平安。

齐国觊觎武朝北方诸郡之心从未死去。拓跋家族近十年数次裹挟北方大族南下,挑起战争。

这一战,龙骧军团胜,云朔郡至少二十年无大规模战事;拓跋观沙胜,携大军大势压来,云朔必然城破,帝京在兵锋之下,岌岌可危。

龙镇兵力不及拓跋观沙,之所以能够阻挡,多方面因素影响。但决战,拼的是硬实力,败亡,已成定局,时间长短而已。

罗承筹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他在等待拓跋大军的到来,死亡前的等待,备受煎熬。

“大人,猎鹰密报。”布衣老者快步走来,递上竹筒。

猎鹰,罗承筹培养的谍报人员,用于收集、刺探情报。

罗承筹接过竹筒,深吸一口气,打开密报,仔细看后将纸条还给布衣老者。

布衣老者姓诸葛,名臻,乃是罗承筹的启蒙老师,一路陪着走来,历经风雨,猎鹰即是他的构设。

“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诸葛臻叹息,说道,“北方,十年无忧也,龙帅不愧国之柱国。”

十年无忧,二十年将无大规模战事,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

“如今,军营还有一人,似乎是李小子?”

罗承筹绷紧的心气松缓,点头道:“应该是那小子,学生嘱咐钟褚保护好他。”

“万军丛中,上将尚且自身难保。钟褚没有能力保全他。”诸葛臻摇摇头说道,手里的字条已经化为灰烬,“此事古怪,不如老朽替大人走一趟?”

“有劳老师了。”

……

云朔城解禁,大战阴云过去,逐渐恢复正常。

一行骑兵离城向北急去。

……

高坡上,帅旗下,少年横刀,深吸一口气,大吼:“来者何人?胆敢擅闯龙骧军营?”

声音滚滚传来,中气十足。

好小子,狐假虎威,诸葛臻勒住缰绳,战马仰蹄嘶鸣。

“龙骧军团已经全军覆灭,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当诛。”诸葛臻冷声说道,先扣下一顶帽子。龙骧喋血边关,全军覆灭,你小子作为龙骧遗孤,胡吹大气,这是想扛起龙骧大旗?有这个能力吗?

龙骧军团一朝覆灭,泼天的功劳会被无数人记在心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若不能重构龙骧军,时间久了,记得这军团的人将会越来越少。

诸葛臻身形快如魅鬼,五指微张,抓将下来,高品武修的无形气场,笼罩四方。

李易如身陷泥沼。

来者不善,李易目光如电,脑海中浮现一篇篇躲闪功法,身体却是违背念头,以本能闪避,长刀挥动,劈杀过去。

有骑兵眼见李易向诸葛臻出手,顿时流露出钦佩之色。

有骑兵看向李易,如同看一个死人。

李氏刀法:劈、斩、撩、挡、刺、缠,六字总纲,修炼到高深境界,变化多端。

这一劈如蜗行,被无形大网包裹,无形气劲牵扯长刀,将变化尽数化去。

“诸葛先生,手下留情,请勿伤害我家姑爷。”一道粗犷的声音远远传来。

即将抓在李易脑门的五指为之一停。

李易脊背发寒,诸葛臻是真的要效仿梅超风,用他的脑袋炼九阴白骨爪啊。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借势大声说一句话,差点小命不保,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原主和这老头素未谋面,定罪下杀手,毫不含糊,若非打不过,否则定让其付出代价,知晓不可欺。李易却是不知,诸葛臻想要他性命不过挥手间。

李易心中充满无奈,从这一刻起,他决定以后要苟起来,能不冒头绝不冒头。

好一条大汉,背负大锏,大踏步而来,一步数丈,很快来到跟前。

诸葛臻扣着李易,望着来者,眉头一皱,淡然问道:“你是谁?认识老夫。”

“前辈名讳,江湖大名鼎鼎,谁人不识,何人不晓。”大汉抱拳回道,“晚辈元十一,见过无极先生。”

诸葛臻,少年科举失意,一人一剑一书行走天下。

十里坡,一句圣人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一时屠灭大寨数百凶人,还一方安宁。

明月为引,清风为伴,名山大川压豪侠;古寺老僧坐而论道;书院前,一书扣门,试问夫子天下门徒,何人接招;只身逍遥,闯下诺大名声,江湖雅称无极书生。

“元,十一,系列?”诸葛臻心中一怔,这小子怎么会和世家扯上关系。

系列,底蕴浅的家族没资格用,否则贻笑方家,只有传承久远,底蕴深厚的门阀世家有资格。门徒护卫系列名称靠前,身份地位越高。

来者系列十一,元气境武修,一身气血汹涌澎湃,游走奇经八脉,淬骨熬炼五脏,乃是家族中坚力量。如此人物前来,足见其世家对李易的重视。

“老夫见过榜下捉婿,来军营抢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老夫孤陋寡闻了,还是世界变化太快?”诸葛臻缓缓说道,世家虽强,但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