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巅峰李平安，一对五会失败那样会失败。

这天，他们被堵在了衡山上。

十几个高手行云流水地配合，一起攻向李平安。

李平安每次刀势一出，就兵败如山倒。

他长刀一横，叹道：「哎！五虎断门刀讲究的就是个气势，就得要一往无前，气势如虹，你们这样未战先怯如何能赢？」

其中一个梅超风类型的中年妇人害怕地问：「好汉，你不会要残杀老弱妇孺吧？」

李平安不肯认输，又一掌拍死一个，呸了口唾沫，骂道：「呸，老子还没那么不要脸。」

是的。

他不想赢。

他又杀了一个，眉飞色舞道：「想要我的命？那你们最好放马过来！」

李平安身法轻灵，身上没受伤，把大家都杀了，乐呵呵地唱着歌：「今儿真高兴，今儿真兴奋……」

另一边。

「轰隆。」

老牛周身炸裂，无尽热流汹涌遍野。

甚至，就连那些盾牌，在老牛的身上都起不到作用。

铁蹄所向，所向披靡。

他面对着冰冷的寒风，却已经热泪盈眶。眼前已经没有了敌人，他们死在了老牛的脚下。他也酸了鼻头，苦笑了几声，摸了摸老牛的下巴。老牛已经老了，胡子长长的，有些扎手。

「老牛，苦难结束了。」

嗖。

一柄利箭飞射而来，直奔柳韵胸口。

柳韵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一闪身，只觉得脑门一阵温热，不知是箭尖相距太近的气流，还是划过的飞鸟。

可下一刻，她便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带着刀剑碰撞后的余温，和一股淡淡的血腥。

「姑娘可还好？」

清朗的声音灌入耳中，柳韵连忙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一声短促尖锐的鸣笛，随后一红一黑两抹飞箭擦着她的耳边飞速掠过，钉在了一截断裂的树桩上。

柳韵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下，是有人借助飞箭的射出，高速在林中穿行。

「我没事。」

李平安摸了摸老牛的额头，夸了一句「干得不错」。

老牛打了一个响鼻，撅起蹄子在地上留下了最新的一堆牛粪。

随后，李平安微微高抬了下头，双耳轻轻动了动。即便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他依旧对气息的感应极快，甚至刹那间，便感应到不足百米之处，有两个极强的气息。

「姑娘可识得？」

柳韵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飞箭射来的方向：「认识。那红色飞箭，是督察府新选拔的头号杀手秦风。当年，我母亲特意提拔过他的师父。没想到，人心竟如此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