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宿槐痛哼一声。紧紧蹙着眉头,手捂着心口,这一日似乎与前三日不同,前三日最多的是全身虚脱,无力。
可是今日她却能感受到异常的疼,像是被火灼着心口的疼。
“阿槐。你醒了。”
宋宿槐抬眼对上宋之舟的眼神,原来是他又救了自己。
宋之舟端着药来到宋宿槐的身边,看着眼前宋宿槐的这幅样子,应是猜到了宋宿槐的七日之绝发作了。
“来,阿槐。将药喝了会好点。”
宋宿槐见着宋之舟递来的药,自己接过宋之舟手里的汤匙,说,
“我自己来。”
宋宿槐将药碗端在自己的嘴边,停了一会,下一刻便大口地喝了下去,直至药碗已经见底。
宋之舟接过空碗,怔了一会,犹豫片刻还是将身上的糖掏出来,问道,
“阿槐,要吃这个吗?”
宋宿槐看了一眼宋之舟举着的糖,顿了一下,回道,
“不用。”
但宋宿槐很是好奇,宋之舟是从哪里弄来的药。宋之舟若是知道自己身中七日之绝,倒也不用觉得奇怪,毕竟他都知道自己是宋宿槐。
若不是前日二皇子自爆身份,明月楼的主公是他,自己恐怕要怀疑将军府的小公子也是明月楼的主子了。
可是,他并不是。
看着自己喝完空的药碗,宋宿槐觉得身体好像没有刚才的那么痛,也没有方才的那种灼烧感了。
“谢谢你。”
宋宿槐兀然说出这一句话,宋之舟放药碗的动作一滞,回身看着宋宿槐。
“阿槐,这几日你就先养病,至于灭门之仇,等四日后我皆会悉数告知与你。”
宋宿槐撇了一下嘴,沉沉说道,
“宋之舟,我很想听听我们之前的事。你能说给我听吗?”
“阿槐既然想听,我就与阿槐说。”
宋宿槐将目光放在了宋之舟的脸上,一顿,又看向宋之舟的手,目光沉沉。说,
“我现在更想听听几日不见,宋公子怎么不如往日白了?是为了我去极北之地了吗?”
否则,宋宿槐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不仅宋祁变得黢黑,就连身体透着似有若无的寒气。
宋之舟瞬间像是被戳破心事般,声音变得支支吾吾,道,
“阿槐,我晚些再跟你说。”
说着,便端着碗跑了出去。
待宋之舟离开宋宿槐的院子,就被陆和玉拦住了。
“你这小子,还没说几句话,就急忙跑出来,外面有你的媳妇吗?”
“啊。”
宋之舟愕然。
“不是,母亲,我不想让阿槐——”
“不想让阿槐愧疚,不想让她有负担。宋祁,你这一次太冒险了,都不跟你母亲说一声便直接去了极北之地。”
“若是你这次真的回不来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你的父亲怎么办?阿槐姑娘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