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含秋水,黛眉稍蹙,白皙的指尖在俏脸上不停地施着粉黛。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时,宋九枝快速地放下手中的物件,急忙站起,迎接她的“客人”。
“宋公子,您来了。”
宋九枝见到宋之舟,面露喜色,娇羞地接过宋之舟递来的外衣,转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处。
“九枝,不是对老妈妈说,你不必穿这些衣物,一些平常衣物就好。她又逼你了?”
宋之舟一进屋,便看见宋九枝似露未露的香肩,瀑布似的长发遮盖住软背。不禁的喉咙一紧,轻声问着,还夹带着对老鸨的责怪。
“没有,没有。不是妈妈,是奴自己要穿的。不知宋公子喜欢否?”
宋九枝娇软的声音与外面的女子无异,可就是能牵动宋之舟克制隐忍的心弦。宋之舟快速从宋九枝身上移开眼线,眸底眼色愈浓,说道,
“九枝,你日后不用这样。我们也没——”
“公子,您不想吗?”
宋九枝见宋之舟又如往常般推脱,急忙打断宋之舟,说道。说来也奇怪,宋小公子是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可他却与其他的淮香阁的客人不同。
他,从未碰过自己。也未让他人碰过自己。
可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法。妈妈曾说若是将客人伺候好,说不定客人会为自己赎身,那样自己便是自由之身了。宋小公子会帮自己赎身吗?
若是将自己给了宋公子,他应该会帮自己逃离这个花柳地吧。
宋之舟愕然,眸色的颜色是越积越浓,瞬然觉得身上发烫的厉害。转而发觉到宋九枝脸上的红晕,意识到一丝的不对劲儿。
“九枝,你做了什么?”
宋之舟诧然。往常他一概是在此处静坐到第二日的天亮,可今日从他迈进这个屋子中,便有一丝丝的异样。
“宋公子,奴家点了醉海棠。奴家想让公子您疼疼奴家。”
宋九枝一边以半哭的声音说着,一边轻轻的脱去一层的薄纱衣,一件肚兜堪堪遮住了一些部位。
宋九枝她今日就没想让宋公子空手回去,若是如往常一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哪一日宋公子厌烦自己,恐怕日后定是要沦落于他人之手。若是这次,自己赌一把,宋公子要是欣喜,准不定会帮自己。
“九枝,你不太清醒。你先歇息,我等几日再来。”
说着,宋之舟便起身欲要打开屋门。宋之舟只知道他要是再在这屋里停留片刻,很清楚自己会犯出什么混蛋事。
“宋公子,奴家求你了,别走。”
宋九枝见状急忙从后面抱住宋之舟,双手紧紧地锁住宋之舟的腰。眼尾泛红,尾音勾人,声音娇软。
“宋公子,奴家难受。”
不只是宋九枝因这醉海棠浑身发热,宋之舟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股子的火从腹部窜上来,口干舌燥,宋之舟此时竟也说话不利索,粗喘着。
“九枝,你当着如此?”
“嗯,九枝愿意。”
随着宋九枝的声音落下,红帐也被宋之舟拉下,一同坠入软榻之上。
盛安城,繁华点灯。穿过整个盛安城的槐溪映月,粼粼波光,溪上石桥,人群欢声笑语。桥下的船只有几,闲谈落花。
淮香阁二楼处,娇喘声与床帏上的铃铛声混合着,一起湮没在了盛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