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好想吐,浑身疼,胸口巨疼,感觉湿冷湿冷的,眼皮子很沉,但是不管怎么都睁不开眼,好想睡觉啊,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气,从喉咙灌入肺中,胸口一阵阵的疼,似乎是在被按压着。我生理反应似的突然双手撑地哇哇的吐出来一些液体。怎么还没死,这水涝涝的无力感又是为什么,去奈何桥报到是要自己游的吗?
此时喉咙里咕噜咕噜往外冒水,呛的嗓子疼。
一只大手拍着我的背!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我感觉快被这个力道拍死了。
“森森,歪森森。”一个声音重复的喊着,可能是耳朵里也进水了吧,调调有点怪。
背上还是噼里啪啦的疼着,嘴巴里咕嘟咕嘟吐着啥,胸口在地铁被贯穿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背上也是什么硌的生疼,翻江倒海的晕眩感渐渐缓了缓。
“好疼,别、别拍了。”我有气无力的说着,就几个字喉头跟啥玩意撕裂了一样疼。说完又大脑宕机了。
又是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我老听到有人在叽叽歪歪说什么,轻轻拍着我的脸,嘴巴里苦的很,苦不拉几的什么液体流进喉咙里,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去。头晕乎乎的,好像是在发烧,手脚冰凉的,一点劲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一个人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嘴巴里说这些啥,可能是方言吧,我听不太懂,能听出来是中国话,像南方哪里的方言。我艰难的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停顿了片刻,脸色有点奇怪,然后试探地说:“你会说普通话?!”
“真稀奇。”我虚弱的回了一句。
“好好学习!”他又说了了句,一双大手就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天、天天向上?”我下意识跟了一句。
他倏地把我拉近,我听到他咽了一口口水,在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世界、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不是,大兄弟,你到底干嘛?”我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四周冷的很,凉飕飕的。
“同志!终于遇到同志了!”他突然就抱住了我,我嗡的一下脑袋炸了。
我不是在地铁上么,遇到变态了?心跳的突突的,刚那突如其来胸痛是怎么回事,我意识里心脏应该是扎了对穿才对啊。
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我虚弱地大骂了一句:“流氓,放开我!”
对方愣了一下,缓缓把我放倒:“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冒犯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立马跑了出去。
身上难受的很,我缓了缓,看到朦胧中有火光灼灼,听到哔哔啵啵的爆裂声。周围很安静,竟能听到虫鸣和蛙叫。
显然,这不是地铁站,也不是医院,我被拐卖了?不会是为了嘎我的器官吧。天天熬夜打游戏的我,身体比抽大烟的还虚,还有脂肪肝、高血糖、高血压,新冠刚阴我的器官应该不大好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又回来了。在那边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恐惧无声无息的袭来,仿佛黑暗窸窸窣窣的一下抓住了我的脚,头皮一阵发麻,身体止不住的哆嗦道:“这,这,这到底是哪里,你把我拐来干嘛。我、我、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心脏已经坏了我跟你说。”不自觉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处,雨伞不见了,只剩下一阵阵幻痛。
真稀奇。
但是,我特么这才发现,我是光着的!只有件半干不干的袍子还在我的身上,又一阵头皮发麻。
正当我又要发作,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嘘,小声点,这里不安全。你不要这么大声说话,有野狼的。”
我又缩了缩,惊恐的看着那人,不远处应该是有个火堆,摇曳的火光中,他的眼睛很好看,火焰在他眸子里灼灼的燃烧着。
我感觉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我仿佛是泡水缩水了一般,跟那个人比起,我小了好几圈。
他不会有两米多高吧,那我指定是打不过啊。
“我放开手,你别喊,我不是坏人,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慢慢的跟你说。”他温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我突突的心才跳慢慢缓了下来。我点点头。他将手放下,转身摸了摸火堆边上的衣服,说道:“你穿越了。”
我穿越了?真特么扯淡。我狐疑的看着他,没有做声。看着他把衣服换了一面,召在火边。
“你还溺水了,现在还有点发烧……对了,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他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头上传来,感觉有点舒服,但是我还是抵触陌生人的触碰。我缩了缩脖子轻声说道:“我记得我在地铁上,然后好像是发生事故了,一把雨伞直接穿胸,醒过来就这样了。”我看着他把一件衣服搓了搓,搭在我身上,说到“那你也不能把我脱光了啊,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