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等到下班,我急匆匆朝医院赶去,因为我知道医院里有我牵挂的陈东和我想要去看望的刘夏。
陈东的状态在一天一天的转好。但是明显的,因为这一次意外受伤。我们两个人似乎产生了一些说不上来的隔阂。
这种隔阂并不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许就只是因为陈东的这个伤让他的性格和过往的他发生那些变化,而我似乎没有适应这种变化。
过往的我和陈东,都是陈东安慰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做过安慰陈东,安抚陈东情绪的事。
但很显然,这次受了伤的陈东,似乎更处于一种弱势的和需要关注、关怀以及安抚和安慰的状态。
刚烈洒脱的刘夏,或许是为了报恩,反而在陈东的关怀和照顾上,承担了无微不至的倾听者和安抚者的角色。
但对于我来说,因为复杂的工作缠身,再加上我本身没有学会平衡工作和生活的状态的时候,虽然每次行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但我似乎又每次都很敷衍的陪完弟弟,看望一下陈东,就忙着着手处理工作的事情。
弟弟那边好歹还有爸妈陪着,所以他当时对我没有什么怨言,但是陈东明显的那种感觉,他因为我对他都不关注。让他的情绪在这段时间出现了很明显的起伏和波动。
很明显,这样的波动。我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但是我并没有全心全力的去投入到对陈东的关注当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东对刘夏的依赖,刘夏对陈东的安抚,成了陈东在受伤这个阶段唯一能够避风挡雨的港湾。
赶到医院的我反而像是一个外人,既没有办法在陈东那边插上话,也没有办法安慰刘夏的情绪。
而刘夏面对我说起的文鼎的事,透露出的对于文鼎决绝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似乎刘夏的离开已经成了定局。
我在文鼎,从此没有了铠甲,同时,也没有了软肋。
但我不知道的是,或者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生活中的铠甲和软肋,也随着我在工作中的平步青云,在逐渐的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