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不停地点头,看向自家先生的眼神越发的敬重。
云十郎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再次开口:“你可知我们所在何洲,你所看的山水游记还像还不曾提及。”
“不知,先生。”
“此处天下分四洲,分别是南瞻部州,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大洲,然后是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再分有四海,以东南西北为名。”
云玄满脸的向往,外面的世界应该是很美的,毕竟云雾山他就觉得已经是仙家山头了。
云十郎看着他的神情哈哈哈大笑。
“少年啊,就该是如此的,青云之志,自当为鹏鸟而持风远走,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善,大善啊!”
云玄再次起身就拜。
“谢先生教诲。”
云十郎不过是摆摆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很小的桃符,不过巴掌大,木质为红色,显的可爱至极。
“云玄拿好它,此物有我本命精血,有些神通,但更多是为了让你好好看清楚这盘棋局。”
云玄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剑气不知从何处飞射而来,客栈的墙壁如同豆腐一般拦腰折断。它刚刚进入两人的房间内就如同菊花开放,无数道剑气肆无忌惮横扫了整个房间,无论是房中间的摆件,或是屏风墙壁都有无数的细密剑痕。
手持桃符的云玄被两尊金甲门神死死护住,没有一丝剑气侵染,而云十郎不过是雪白长袖一挥他身前的剑气就全数消失不见。
这一剑敌人不过是试探而已,并没有太大威力,只是提醒他云十郎该出来了。
他起身望向远处的那座山头,脸色有些雀跃:“诸位,如此着急啊,这天还没黑,别吓着百姓了。”
话音刚毕,云十郎拔地而起,如同一道白虹,横贯落日。直直的撞如那个山头里面。
客栈里面的云玄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个金甲门神,想要触摸却又不敢。只觉得手心一热,随后看向手中的那个桃符,竟然浮现出一副画面,正是云十郎撞去的那座山头,一场棋局正式收官,不过云十郎只是被半路强行拉上棋桌的。
争斗早已经开始了,各有四方势力占据一方。其中还有不少的熟人,一个魁梧的汉子背着一把极为朴素的巨剑,看上去去平常的精铁所铸就的,这是精甲门中人,大都背有巨剑以灵气练体,为修力中人。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之人,只是身着一件灰色长袍,同样背有一把长剑,还未出鞘就已经让总人感受到了一股锐利锋芒,而他的人也如那把长剑一般锋利无匹,显而易见这是万崖剑宗之人。
众多势力之间人最多的就是紫鸾山人,各有四位,除去年龄较大的长老外就是一个少女和两位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其中那个哪个少女手执一把紫色长剑,非常明显刚刚那一剑就是出自与他。再就是早已与云十郎相见的那个俊俏的少年。
四方神仙中人都立于虚空之中神态各异,随着云十郎的到来,一场官子之战才正式打响。
俊俏的读书人率先开口:“呀,这不是我那云老兄啊!如何,你也去寻仙访神了,如今就练就了一副飞天遁地的好本领啊!”
云十郎略带歉意的抱了抱拳,回应到:“老弟哪里的话,这不是狗急跳墙不得不出吗,我也是实在没得办法啊,见谅见谅。”
云十郎的话刚刚结束那个出剑的少女便厉声喝到:“好你个云十郎无理至极,我等在此等了好久,你却在那里喝茶聊天,好不快活,不是我一道剑气,不知你还要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云十郎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只是稍稍撇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更多的眼光留在了那个紫鸾山长老的身上。
此处各大势力鱼龙混杂,而其中最为出名,且实力最强的也就是这紫鸾山。它们自诩为名门正派,又确确实实的有一定的的积累,而且还占据了几大渡口和几处官马大道,生意上是也颇有名气。
见那云十郎如此表情那个少女便想提剑杀来,没曾想被那长老死死拦住。
因为此局以已成,何人来落这第一子,有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颇有学问,凭借少年热血意气行事是那大忌。
就在云十郎与紫鸾山对峙时,那个头戴道家莲花冠的读书人,有了动作。之只见他袖手一挥,一支足有一尺长的毛笔在他手上出现。借着余晖能见那笔管为一种灰色的木制,上雕有八位神仙,各自手持发宝,在其中部,刻有“星河点墨”四字。
正如其字,少年手执长笔在已有夜色的天空之上浅浅一点,雪白的笔毫之上有了一点黑意,只见他在虚空一画,一道墨影中出现一位女子,面容不算出奇,却身材极好,穿着一件夜行衣。有两柄短剑傍身。
那个女子满脸冷色的看着那个幸灾乐祸的年轻书生,眼里尽是杀伐之意。
“呀呀!这才到齐了嘛,这么漂亮的姐姐躲什么躲啊,还怕我我们看到害羞吗,哈哈哈!”
完全不顾其凌厉的眼神,还肆无忌惮的调笑她。不知是否真的好笑,他甚至拿出了一把折扇,不住的敲击手心。
骤然间只觉一声破空声响起,那位女子已经消失不见,而一把短剑却直直的杀向那位书生。
年轻书生脸色大惊,眼睛里全是慌张。立马御风后退,谁知居然中了圈套,那个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另一把短剑蓄势待发,只见其全力一击,那个慌张的书生被一剑刺穿胸口。女子的脸色却骤然聚变,舍了一身夜行衣,立马遁入夜色里边。下一刻,她的那个夜行衣上出现了无数的金色文字,不断变大,汇聚成一个“岳”字,那个法宝夜行衣居然骤然破裂,不留一点痕迹。
再看那个被短剑洞穿的书生却变为了一张灵气全失的黄符,而他却有笑咪咪的出现在了不远处,打开了折扇微微晃动。
“你不会以为我那笔只是把你找出来吧,年轻人别着急啊。”
那个万崖剑宗的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