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报什么仇?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简单坐了起来,凤目圆睁。
“嘿嘿,就是前一整子,王月载通过私人关系找到江州的吕菲,也就是股东群里里的绿萝,借了八千万,本来期限是半个月,结果到期了他还不上,又延了半个月,利率上浮20%。”
陈远翥慢条斯理的说。
“嗛,这有什么,不就是多收了点利息吗,对王月载九牛一毛,还为我报仇呢?”简单嗤之以鼻。
“你知道王月载借这笔钱多久没还了吗?”
陈远翥老神在在。
“多久?难道到现在王月载都没有还钱?”一下子,简单来了精神,她就是做这行起家的,甚知其中的奥妙。
王月载栽了。
“是,整整三个月。我还告诉你,当初是以他持有的家族企业股份作抵押的。”
“那就说明他本人或者他的家族出现了现金短缺,周转不过来了。他抵押了多少家族企业股份?”
“不多,只有百分之一点五。”
“这么多?你知道吗,他虽是独子,可他父亲有八个兄弟姐妹,这些人和他们的子女在家族企业都是占股份的,为了平衡和管理,保证董事长的绝对控制,平均下来,除了他的父亲持股超过百分之十,其他任何人的持股比例都不超过百分之五。这下你知道,这百分之一点五意味着什么?”
“当然,我还告诉你,我们的借款合同有一条规定,续签合同超过三个月,我们公司有权处置这些股份。你说巧不巧,过了今晚,合同借期刚好超过三个月。”
“啵,你太好了。你把这些股份转让给我,我不占公司便宜,溢价百分之五十,我出1.3亿。”
“想得美,本着效益最大化原则,如果公司把这些股份转让给王月载二叔,你知道他会出多少钱吗?”
“我不管,这些股份我要定了,公司转让给他二叔多少我就出多少。”
“好了,逗你玩呢,就1.3亿。我可警告你,随你怎么玩,可千万别旧情复燃,让我的头上绿油油的。”
“去你的,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啥。”简单媚眼如丝,锤了陈远翥一粉拳,故意看着装睡的单颜一眼。
“奇怪,大清早,我怎么闻着满屋子的醋味。”单颜的嘴唇动了一下。
“哼,走着瞧,说不定谁的醋为重呢?”单颜故意用胸蹭着陈远翥。
“比我的小一号。”单颜还是不睁眼,打击力度爆棚。
“你以为我不知道,都是陈远翥的功劳,哼,迟早会超过你。你说,我说的对吗?”简单不生气,对着陈远翥做了个鬼脸,并随手在他的胸膛上用左手食指画着圈。
显然早就心有定计,谋而后动。
陈远翥哭笑不得,不敢啃声。
“简单,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四叔也急用钱,也正在托人找吕菲。”
“哈哈,天助我也。答应他,这次我看他怎么过关。”
简单笑的很猖狂,浑身乱抖,陈远翥看的心在抖,被单颜在背后狠狠地挠了一把,差点叫出鸡叫声。
陈远翥明白简单。
男人都明白,女人爱记仇。
说起来,也怨不得简单记仇。
当初两人虽然反目,毕竟是两人之间的事。要不是王月载把宁州城投告了,简单被股东会罢免,说不定就了了。
女人易哄,若王月载事后多下点水磨工夫哄哄简单,说不定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可覆水难收,现在只剩下化解不开的仇恨。
简单对赚钱都嫌烦,一听能报复王月载,比什么都来劲。
摊上简单,有钱还不缺脑子,陈远翥只能提前为王月载默哀。
只担心简单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