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过后,陈道长便吩咐门下弟子带着二人前往客房歇息。
夫妇二人吃了送来的饭菜便洗漱歇息,阴物女鬼便坐在窗口看着天边明月。
到了后半夜,外面突而变得喧闹,阴物女鬼在感受到异变后着急的跳进屋内想要拿伞将余辛锐戳醒。
余辛锐却先出了声:“我看见了,不急。”
在余辛锐看着这感知中一抹暗红附着在丝丝缕缕的气运上,竟能导致此地的气运脉络凝固甚至逆流,头回见只是觉得奇妙的很,原来不受天理所容的邪祟是这样一种存在。
天地之间,大大小小世物皆有纯在的道理,不管是飞禽走兽,或是生而为人,贫穷也好,为富一方也好皆受天理命运所限。
一方地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邪祟时,在其范围内生灵身上的气运便会被其吸收吞噬,世人常说的被鬼物吸了阳气,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说的浅白些,就是自身大大小小气运被吞噬殆尽,便失去了生机,邪祟不受天地所容,只能抢夺他人天地给予的天命生机维持自身不灭。
看向随行的女子阴物,在她身上却没有这种奇异现象表现,只觉儒家修改法则之力甚为奇妙不凡。
异想天开中,门外却是有人敲了门。
“余先生!你们醒了吗!我师父有事相求!”
听着门外的小道士很是急迫,余辛锐只好翻身下床开了门,下床前还不忘对在内的被吵醒的叶竹轻声说道。
“你接着睡,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打开门跟随小道士前往大殿,陈道长已是等候多时。
见余辛锐前来,陈道长便连忙急步上前行了一礼:“余先生!你应该也感受到这股滔天阴气了吧,先生来此做客虽说不该让你出手,可我实在是应付不及!”
“陈道长不妨现说说什么情况?”余辛锐打断问道。
“本念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原被我降服困在地下等待有日炼度的鬼魅邪祟,被一居心叵测的逆徒打开封印,全都跑了出来相互吞噬,事态横生来不及反应便已经相互吞噬殆尽,如今余下最后一个以成大孽!”
“没事!我相信道长你法力通天!能办好这事!你尽管去,你弟子们交给我保护,小问题!”余辛锐刻意犯贱,说的又是在理。
“那就好!我先去再次布下封印,那就麻烦余先生先去拖住那邪祟!”
“什么?我以为是你去打死那个鬼东西,我帮你看着点免得有人误伤!”
余辛锐没想到耍个贱耍沟里。而陈道长已经是一溜烟已经出了大殿,一个拐角就已经没了踪影,生怕余辛锐反悔!
那怎么办!陈道长跑了!也不能任凭这邪祟作孽吧!
挠着头往阴气最重的方向走,已经有不少道家子弟前往压制,可仍然是蚍蜉撼树。
双方力量悬殊之大,肉眼可见,可对于这些人来说仍是前赴后继,尽管死伤惨重。
余辛锐心中疑虑又起,照这情况陈道长理应让这些弟子们撤退才事,为何还要这些人做无用功,反之死伤增多成了那邪祟养料。
修士与普通人不同,修的就是一个改变自身命运,故修行越高,自己承载气运也逐日增加对这些成了气候的邪祟来说更为滋补。
余辛锐见此景顾不得太多,随手救下一个年轻道士后直冲上前周身气息外放,隐约有压制住邪祟一头的架势。
再看这诡异邪祟吞噬了一起被封印的诸多阴物,再加之此前战斗中死去的修士魂魄和气运,已然是进乎大成,原本虚无缥缈的灵体也有了若有若无的实质感,长发飞散,瞧着是个妇人。
更让余辛锐惊讶的是,这邪祟!
肚子里怀着个幼胎?
拦截下一波阴气,余辛锐转头喝退众人莫再送死。
全场修士却宛若未闻,仍想上前。
“这鬼东西想毁了我们道观!师尊于我们有恩,一辈子心血在此,吾辈修士怎能不战而退!”
见人群中有人大喊,众人更是群情激愤。
余辛锐劝说无果,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
余辛锐爆开全身气息,毫无保留,以此吸引邪祟注意,再一个转身逃也似的冲进深山。
果不奇然,这邪祟感知到余辛锐的气息之浑厚,贪婪的眼神便再挪不开,也不搭理那群蝼蚁修士,朝着余辛锐追去。
待到无人之地,余辛瑞负手而立,心中也是有些激动,这么多年过去,可算有动手的机会了,虽说此前都是与人对战,也不知道该怎么除魔!
但不管!眼下只管一拳一拳把这些年的积郁宣泄而出!
余辛锐率先出手,一拳挥至,却是打了空,反被女鬼一掌拍在脸上,后撤一步一愣!
女鬼贴身而来又是一爪抓向余辛锐胸口。
一惊之下,连忙暗道自己蠢到不行,来不及躲闪,又是结结实实挨了一爪。
余辛锐胸前衣裳被撕裂开来,其内在也是被抓出几道红印。
急速向后撤去,真气覆着双拳,再而与女鬼阴物对上一拳。
“打的中!刚刚怎么没想过用真气包裹住再出手!真蠢!”余辛锐心里又是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