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要在收到旨意都后废掉二人一身武学修为等待俩日后押送回京!
不言而喻,阫城距离京都比辽洲要更近很多,可留下这点时间,无非就是等待援军自投罗网,这俩天时间足够从辽洲奔袭半路拦截,且到了那个时候,也已经是车马劳顿,提不出十分战力,不留一行人养精蓄力的时间。
再说回林家,已然是另一番天地,虽然这生意是不复往来,可好说歹说是保住了全府上下性命。老爷子自打经历了一场生死,也耗尽了全部精力,大公子林勍河又被软禁不得出入房门。二公子林禄河显然已经是坐上掌管一家的位置。
林禄河清点了家中各项生意往来,多数是变卖转让,将原先的生意位置尽数让出,包括林家宅邸在内。虽说大多都是低价处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千古明理还是十分有效,得了一大笔资产,便要举家帮迁一路南下,毕竟多年运转,在南方也有产业足够立足。
不日,阫城便没有了林家一说。
林禄河带着一家老小下人带着金银细软出了城门,在出城门时,回头看了眼城内的欣欣向荣,有些感慨,但是不知何起。
面对城中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走了。
那晚对世子殿下行的礼,被一身麻衣的年轻人拦下。
头回施礼,是为父亲眼中的世子尊贵身份。
今日一礼,只是拜给那对落魄的兄弟二人,不知生死,不定未来!
此时的傅辛瑞二人被断了周身经脉奄奄一息躺在地牢湿漉漉的地上,好似俩个死人动也不动,偶尔眨眼才叫人看出还有一口气吊着将死未死。
牢房门口,一个静静坐着,从穿着和身边的匣子看出是个医者,乃是州牧大人所令,在门口看着俩个年轻罪犯不至于提前身死牢狱。
于俩日后二人被押上囚车,陪同俩日的医者也跟随在侧,所行队伍于大路从正城门出,一路百姓皆是沿街观看,其中骂骂咧咧有之,向二人所投掷污秽杂物有之。
谋逆之罪,大过于天!
出了城,便是兵马随行,其中不乏州牧府门客。
队伍走的也不算急切,时刻盯防,更甚有探子在前引路。
傅辛瑞却是笑出了声奄奄一息道:
“我呀!当世子那会,也没这么威风。这么大阵仗,瞧给你们吓的。”
一旁跟随的校尉听着也不言语,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傅辛瑞只好扭头作罢。
“这校尉给你当哑巴了!”
又好似无聊的看着另一边的老郎中。
“这么大年纪跟着队伍一路向京城去,这舟车劳顿的给了多少银俩?哎!不是我说,要是我!给少了我就坐地上赖皮了!一会整顿歇息的时候,你给我多上点药!你知道的,很痛的!虽然我是囚犯,但是医者父母心嘛!”
对于年轻人的喋喋不休,老头只是偷偷撇了眼随行军官,也不敢多言语,生怕和谋逆罪党多言语,这些军兵老爷一个不爽,给自己也安上个罪名!也不知这年轻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有力气碎怎么个嘴子!
傅辛瑞见身旁二人都不搭理,只觉得讨了个无趣,索性忍着痛靠在囚车开始看风景。
已经赶了俩天的路,路途遥远,俩天以来相安无事,沿着官道所行也算平坦,算不上遭了多少罪。
也不是说这随行军兵多客气,属实是怕一个不留神把这俩兄弟弄死,临了也交不了差!
可到了第三天,在晚间将要整顿消息时,还是出了状况,前路所布的一个探子没回来。这让领军的杂号将军下令整军严守,气氛一时十分严峻,可在原地守备时,有个探子回到队伍,说是前方有队不长眼的商队,要经过此路,被他拦下盘查,现已改换了路线。
将军听罢只觉得好似哪里不对松了口气下了命令:
“原地休整,夜间轮换守岗!”
正当整队开始松懈休整,伙夫已经是开始架锅生火,随行的老大夫也是让军兵打开了囚车给二人上药。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将军猛然站起一身冷汗!
不对!此等要事!沿路官府不可能批下商队途经此路!再想找到刚刚那个探子问话发现已是不见其踪!
想到此处刚要惊叫全军戒备,已经是来不及了!
道路俩边已是杀声渐起!
“来袭!来袭!戒备!”将军已经是一身冷汗,抄起身边长枪便是冲杀而去!
老郎中正上着药,突然的变故惊的一时间手无足措,年轻罪犯却是花足了全身气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整个人拉进囚车!
“在这呆着!这里最安全!”
老人惶恐不已,只觉得大概就活到这了!
傅辛瑞看着冲在最前的龙平和李行,也已知晓现如今连辽洲也回不得了!
也罢也罢!事已至此,此局生死未知!就看老天愿不愿意让我兄弟二人活下去了!
思绪万千,一旁的弟弟却拿手肘顶了顶自己哥哥:“哥!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