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先前与傅辛瑞一行人打过照面,在老爷身后低头不语的林家长子林勍河从后门而出,随之与狐友汇合去了当地青楼所谓雅聚,畅谈风流。可今天的添香苑和以往不同,几位富家公子到来,老鸨却是客气的有限,慌慌忙忙安排了几个姑娘客套了几句便去忙别的事了。
酒过三巡,林大公子心中更是烦闷!只觉得父亲真是不懂事!现如今局势,不管旧王爷谋逆一事是否属实,可天下人觉得这是真的就已经够了!现在不拿着这伙人换一份功劳好人林家飞黄腾达,还要冒着共犯掉脑袋的风险给予援手!一场酒可以说是喝的心事重重。
各位公子酒后挑选了心仪的姑娘来场千金风流。屋内林勍河逗弄着女子惹得其好似一阵娇羞,更是显得衣不蔽体的女子娇艳欲滴银铃笑声不断。从发尖把玩到纤纤玉足,情欲难尽之时,外头却传来一阵嘈杂,听着该是几个姑娘簇拥着将一男子送入最里的天字号客房,林勍河问着跨下云雨的女子:
“是徐也徐州牧的大公子徐胜。”女子佯装气恼娇声喘息说着:“公子,做“圣贤”不该俩耳不闻窗外事嘛。怎的?是奴家不够讨你欢心吗!”圣贤二字可谓咬的是十分诱人,哪怕今天是真圣贤来了,也得叫他沉沦一二,可今天的林勍河心底藏着事,一阵心绪翻涌下仍翻身下床,借着酒劲壮胆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也不顾身后女子的凄凄哀怨。
走出房门,闻声径直走向天字房,见门外有俩位徐家精兵把守,虽说是换了布衣打扮,可一身军武气息尤然迸发,教得林勍河
也只敢小声询问:
“二位大人!敢问!是徐公子在里面吗,能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禀告!”
二人好似没瞧见没听见一般,仍是目视前方就站着也不言语。
林勍河自知人微言轻,也不恼怒,只是回了自己包房,差跑堂的送来笔墨规规矩矩的写了几个字,随即又回到天字房门口,着了些银俩将纸条一同奉上说着看俩位辛苦!请二位喝点小酒什么的才换得俩位门神的稍稍客气几分尽数收下:
“送进去可以,但是要等我们公子忙完,现在进去谁都讨不了好。”
林勍河见状也是附和着说着是是是理应如此,莫扫了公子雅兴的言语便回了包房等待。此时床榻上身无片缕的美艳之色也按耐不住林大公子的紧张和兴奋,挥手示意其退下,留他一人在此等候。
于房中等候,正等的着急,想着是不是再去看看门卫是不是收了银子不办事时,房门却是被敲响,还未出声应允便被一把推开。
进门的是一个肥头大耳之徒,虽以不是第一次见到徐公子,林公子还是暗暗感叹其真会投胎,就算把自己养成一头猪也是威风八面的一头猪!
心思微动便立刻起身行礼,却被那头威风八面的猪打断:“你信条上写的是真的?当今乱贼逆风党的下落你可知晓?”
林勍河连忙弯腰再行礼,尽显卑躬:“在下绝不敢欺瞒此事!”
说罢又微微抬头。
“只不过。。。。。。”
徐大猪手一摆:“但说无妨!只要你说出这群人的下落,什么条件都好说!”
“小的先前有幸见过公子呃。。。。。。”林公子心一横直言:“我先前差人往您那送了些薄礼!想着谋个一官半职。。。。。。”
“哦?你就是那个那个林。。。。。。”这猪头显然是记不得了,可还是说道:
“我记得你,这事我答应了!”
见状,林勍河连忙跪拜:“现在,谋逆一党傅辛锐正藏身下人家中!”随即又觉得不妥,微微抬头看了眼欣喜之色已是遮掩不住的徐公子再次俯身说道:
“可家父全无谋逆之心!只是设法拖住这群贼人!好让小的来通报一声!大人动手时,切记莫伤了我一家老小性命!”
“好好好!这事若成!我先恭喜林公子飞黄腾达!日后也是我徐家门客了!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一把扶起俯身在地的林勍河:
“林兄啊!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今日有要事,就不适合再饮酒了,我现在就先回府上知会父亲大人一声,等事成!你我兄弟再回到这添香苑喝他个不醉不休!”
“徐兄!切记!三日后,傅辛锐一行人将跟随商队车马同行!在城外动手,更可以不计后果,也免的误伤了我家人!”
随后,二人好似亲兄弟般携手齐出,林公子满面潮红,只觉得飞黄腾达,也沾了许些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