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松开吸管,血就滴滴答答地慢慢流淌。
他把手上的一点血迹抹在威尔逊的脸上:“别指望你能慢慢流血致死,这只是一个警告。现在你愿意配合了吗?”
威尔逊大口喘息,但仍然保持沉默。
姜启盯着威尔逊,冷笑了一声,薄薄的嘴唇慢慢开合:“根据医学上的定义,疼痛是机体对有害刺激的一种保护性防御反应,是人类最原始、最普遍、最早体验到的主观感受。”
“不过,纵观人类历史,可以看出疼痛也是一种实现目的的手段,甚至疼痛本身就是行为的追求。基督钉上十字架,法拉里斯进了铜牛,威廉·华莱士被剖腹挽心,贞德被绑上了火刑柱,还有拉肢架、铁处女,等等。或许我还应该给你普及一些东方的刑罚知识?炮烙、凌迟、五马分尸、腰斩?相信我,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不,我不能……求你,放过我吧……”威尔逊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哀嚎。
“错误的答案。”姜启失去了耐心,他抓起一大团破布,野蛮地塞进了威尔逊嘴里。他去桌子上拿起一只口罩带了起来,又找了一把钳子。
“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话,那我也不勉强。”姜启按住威尔逊的手指,把钳子擎到他眼前,轻巧地开合了两下,“十分钟后,我们再试试对话。”
接下来,仓库中就响起了一阵被压抑的,却依然歇斯底里的惨嚎。
***
十分钟很长吗?只是两首流行音乐的长度,看起来并不算长。
但十分钟很短吗?威尔逊绝不同意这个观点。
当姜启把威尔逊嘴里的破布扯出来的时候,后者开始歇斯底里地嘶喊,仿佛要将积累的惨叫统统宣泄而出。
姜启眯着眼睛,盯着威尔逊。他没有使用更现代的水刑或电刑,而是采用了传统的、血腥的、导致永久伤残的拷问手段来折磨威尔逊。
正如他之前所说,恐惧是分层次的。对于威尔逊这种人,这种野蛮的刑讯反而更加令其恐惧。
等待威尔逊的心率大致降到了120左右,姜启拿起瓶装水给对方灌了几口,又把剩下的水浇在他脸上:“改主意了吗,威尔逊先生?”
“魔鬼!你这魔鬼!”威尔逊嘶声喊道,“杀了我,你这魔鬼!杀了我!”
“魔鬼?我?”姜启发出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威尔逊先生,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出我既不是执法人员,也不混帮派。请你想想,我为什么找上了你?”
威尔逊被痛苦折磨得神志不清,他思考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是……”
“我是一个复仇者。”姜启轻声说道,“格雷西·杨,或者杨韩燕,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威尔逊绝望摇头:“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