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父怎么不一箭双雕?”苏木反问。
“...狡猾的家伙,怪不得能骗过我。”
武金陡地将弓箭收起,拔出腰间佩刀,腹部一凹,接着张口喷出一口精血落在斩刀上。
刀刃遇血泛起血红色的纹路,形成连在一起的七颗星,星芒闪烁间一层血雾浮现。
武卒斩刀-破魔!
他跳下门楼顶部,一步一丈的快跃而来,接着在近处止步。
“老夫早看了一圈,这里就你一个。
以此孱弱之身敢设此局,我欣赏你的气魄,可那秘盒不是温婉清能打开的。
得不到武卒秘药,你已置身败局,挣扎到最后又有什么意义,何不如跪地谢罪让义父饶过你?”
持刀武卒冷冷的盯着色变的猎物,凶煞之气如同猛虎压过:“最后问你一次,跪还是不跪!”
“我这人就是跪不下来,才会斗这一场啊。”
苏木忽地咧嘴一笑:“不过我倒是明白了,我这道种值钱的很呐。”
武金面色一冷,接着神情变得愕然。
噗呲--!
刑刃刺入武二咽喉狠戾割开之际,苏木猛地甩手一掷。
“侍魔噬人,当判千刀万剐。”
厉喝声中,苏木拿出皮囊酒壶,张嘴咬开了木塞。
既然武金强的超乎预计,不适合也拿不下,那就拿武二开刀吧。
“不可能,你是怎么打开秘盒的。”
武金失声大叫,身形在刹那前冲,却绕不过那化作万千利刃的黑雾。
祭酒!
武二咽喉涌出的血液化作红雾,涌向苏木手中的皮囊酒袋,皮上顿时浮现游走红纹勾勒出一片萧瑟战场。
血酒入喉,苏木浑身都在沸腾,极强的恍惚感袭来。
冥冥之中,他以武二的命搭建桥梁,勾连到了不知道多远距离外的存在。
‘眼’打开,他看向了天空,
遥远的东方云层浮现一尊魔神,看不清楚模样只有大概的轮廓。
更强的恍惚感袭来,他周围的一切变得灰白,感官中清晰起来的只有一片残酷的战场。
万千军卒在战场上拼杀,是一步不能退的绞杀战。
号角长鸣,战车对冲,刀剑拼杀,弩箭齐飞,血肉泼洒,人命在这里与草芥无异。
他恍惚间置身于战场之内成为兵卒,或是挽弓、或是持弩、或是握枪、或是披甲冲锋。
无论是什么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死去,苏醒,再死去。
战斗,战斗,战斗!
斗争就是世间唯一的意义!
祂的咆哮在苏木脑海回荡,倘若不能坚守意志便会沦为嗜战的傀儡。
被黑雾纠缠中的武金挥斩出道道寒光,破魔长刀一次次逼退黑雾化作的万千刀刃,不断的消耗着诡器的力量。
即使是刑刃,也无法真正威胁到武卒的生命。
‘蠢货,居然敢如此冒进。’
武金又是愤怒又是快意的看着苏木捂住了脑袋。
愤怒于自己的秘药被浪费了,在这远离炎朝国土的妖地上,兵伐魔主的力量会极速损耗。
一旦红线断开,无论剩下还有多少寿命,还有没有活着。
兵伐魔主都会收走他的命,填入那无休止的征战之地。
快意在对方的愚蠢,没有经历过肉体的打磨,意志又如何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