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陈设奢华,步步高升的落地罩挂着珊瑚红和丁香紫的轻纱幔帐,一侧墙壁正中立着多宝格,依次摆着珐琅嵌青玉的花篮、青花白地瓷梅瓶、琦寿长春白石盆景。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玻璃里浮着赤金色的牡丹花,眩丽色彩,如梦似幻。
床榻铺着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在梅花绿萼灯的映照下,荡漾着水般柔美的光泽。烟青色的幔帐,帐顶悬着镂空香薰球。一水儿的花梨木摆设,靠窗的白玉花觚里斜插着沾着露水的芍药花。长案上摆放着绉纹铜镜梳妆台。四角铜兽炉里冒出袅袅轻烟,散溢着海棠花的香气。
楚轻侯倒在床上,却见虞美人站在床边含羞地望着自己。
“你还傻不愣登地站在那儿干嘛?快点睡呀!”
虞美人的双颊晕红,犹豫了片刻,开始脱衣服。
楚轻侯吃惊道:“你脱衣服干吗?”
“你不是让我睡觉吗?”虞美人含羞娇嗔道。
“你去你房间睡觉呀!”
“这就是我的房间。”
楚轻侯“噌”地坐起来,吃惊道:“抱歉,我走错房间了。”说着,赶忙溜走。
虞美人望着楚轻侯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暗自刚才是不是应该果断粗暴一点呢?
楚轻侯躺在柔软而芬芳的大床上失眠了。床太软了,他很不习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楚轻侯干脆起床找虞美人聊聊天,便敲开她的房门。不料她竟然一丝不挂,风流天成。
楚轻侯结结巴巴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虞美人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无辜道:“我以寝宫为衣,以闺房为裳,你为何要钻进我衣服来?”
卧槽,这突如其来的骚闪了老子的腰。
莫非效仿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吗?刘伶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任性放荡,喜欢在家赤身裸体。有朋友就劝他注意形象,刘伶回怼道:“我把天地当房屋,把房屋当衣裤,你怎么钻进我裤子里来了?”
“本人一向光明磊落,正气凛然,为何总是命犯桃花?天理何在?节操何在?”楚轻侯仰天长叹。
“切,假正经!”虞美人投出轻蔑的眼神,关上门。
楚轻侯仰天长叹道:“艳遇何在?”
清晨,楚轻侯向郭德光抱怨道:“我终于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什么模样?”郭德光好奇道。
“暴发户!”楚轻侯咬牙切齿道。
“凡尔赛!”郭德光鄙视道。
这时,虞美人端上早点。郭德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虞美人,只觉她出落得愈发娇嫩水灵了,忍不住叹道:“知否,知否?绿肥红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