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详细地解释着这些证据，希望能够唤起顾天赐有限的良知。

然而，顾天赐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的目光仍然坚定，仍然不为所动。

没有什么比让他再次坐监更恐怖的了。

他才20来岁，还有大好的青春和时间，他不能下半生都在监狱里面度过。

“我没有卖假水！”

“是一个叫顾晏尘的人陷害我的！”

“警察，你想要知道真相就应该去找顾晏尘，而不是在这里逼问我。”

“无论你问我多少遍，我还是这个答案。”

“永远不会改变！”

“我相信正义不会迟到，也不会毁掉任何一个人！”

顾天赐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义正言辞说完这一番话。

仿佛他才是正义的一方！

他当然知道这次卖假水的涉案金额巨大，他或者顾知礼一旦承认，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法律制裁。

他相信顾知礼也不会傻到承认犯罪行为的。

而且他很早就给顾知礼洗过脑，让他对监狱生活充满了恐惧，这让顾知礼就算心理防线快要被突破，想起他那些话也会坚持下来的。

顾天赐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不能被恐惧所左右，不能轻易放弃。

他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线生机，哪怕这意味着要撒一个谎，要与正义背道而驰。

警察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他们拿出了一段关键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正是顾天赐和顾知礼在会议室里面的对话。

顾天赐愣住了，哪个王八蛋偷偷录像了？

而且还是高清版的，仔细听就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内容！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都没想到究竟是谁做的！

视频里的声音传了出来，让顾天赐好像把警察的手机给砸了。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将会多一条妨碍公务、毁坏公物的罪名！

他只能强迫着自己把那些话听完。

“天赐，要是被那些厂家发现我们卖假水了，那可怎么办？”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那些参与的人现在每个月都分到不少钱，除非他们和钱过不去，要不也不会傻到出卖我们，出卖我们就是出卖他们自己，我们出事他们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这段录音是偷拍的，在法律上一般不能被用来作证据。

用来逼顾天赐承认犯罪，也是下下策。

如果他一口咬定这个录像是假造的，那他们只能继续想别的办法让他承认犯罪事实。

警察紧盯着顾天赐的反应，只见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顾天赐，这是你最后一次做选择。”

顾天赐毫不犹豫道：“这个录像是假的！”

“里面的画面是AI合成的！”

“你们为了逼我承认，这么下作的做法都使出来了？”

警察们目瞪口呆，顾天赐的话确实是把他们给震惊住了。

他们知道顾天赐难搞，不知道这么难搞。

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知礼身上。

……

“小尘，顾天赐和顾知礼的嘴巴硬的很。”

“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犯罪事实。”

顾晏尘听着只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他们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心理抗压能力肯定比以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