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恶灵之地(1 / 2)宴入花戏首页

“你不是百花谷的花精吗,既然百花谷镇压恶灵之地,你就不知道点化解它们的方法吗”,赤谷鸟捂着双眼,用着掩耳盗铃的方式来表示,它看不见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恶灵越来越逼近,我心下潸然,真想知道这堆鬼东西到底要干嘛,脑海里突然想到赤谷鸟先前说的恶灵是由怨怒愤恨形成的,一个不知道可不可行的阵灵画面形成。

我推了推怀里的东西,“赤谷鸟大人”

“干…干嘛”,它惊呼道,“是不是恶灵已经要吃…吃了我们”

“不是,我想了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赤谷鸟睁开一只眼看着我。

“你不是说恶灵是怨怒愤恨形成的吗,那想要消解它们最简单的方法只有净化”

“你说的简单,那你会吗”

“不会”,我摇头道,“不过我曾在百花谷看到过净化的法阵”

赤谷鸟生了一丝希望又问,“那你会吗”

我迟疑了片刻,“应该会,我虽然没看懂字,不过画面印在我脑子里,应该可以用出来”

“当真?”

我犹豫道,“当真”

赤谷鸟激动道,“那你还不快点用净化法阵”

我道,“我要用法阵需要有人能帮我拖延些时间”

我说完,赤谷鸟又用翅膀捂着脸,所见的恶灵距离它们越来越近,哀嚎声扰的耳朵嗡嗡响,眼看恶灵已经要吞掉她们,怀内的赤谷鸟突然大喊一声,“我可是赤谷鸟大人,你们这一群恶灵,我才不怕”,它冲出茶花怀抱挥动翅膀,翅膀吹来淡淡的风将恶灵的视线转移到它身上。

“啊啊啊”,赤谷鸟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带着恶灵在森林里穿梭,一会北边传来它“啊”的声音,一会南边传来它咒骂恶灵的话,一会东边传来它哭唧唧求人饶命的动静,一会西边又传来它质问声,“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我努力镇定下来,按照画面中的内容,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种下茶花,茶花各一角,我站在四角中间用精力链接四个方位的茶花,方位又链接到我所在的位置。

只是奇怪,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净化法阵并没有净化恶灵,赤谷鸟哀嚎越来越强烈,不停喊道,“唧唧,还要多久”

“唧唧,本大人要撑不下了”

“唧唧,本大人马上要成为恶灵的食物了”

我越来越紧张,额上冒着冷汗,细想着究竟是哪里忘了。

赤谷鸟能飞行的圈围越来越小,身后跟随的恶灵越来越多,“啊”,它…它它美丽的鸟尾居然…居然被这个恶灵拽了下来。

虽不知道拽掉了几根,可那火辣辣的痛感在屁股上,它又气又羞,奈何现在生死攸关,顾不得屁股只能拼命往前飞着,转弯时它突然瞥到茶花正一动不动站着,想到自己这么惨,她竟还能这么悠闲,它怒喊道,“喂,我都要被这群可恶的恶灵吃掉了,你居然…”

未等它说完,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茶花身上亮起,追赶赤谷鸟的青芒发出哀嚎声,赤谷鸟用翅膀挡住光亮,它从翅膀一角露出一个眼看过去,中间的人四肢连接着法阵,法阵从她身上源源不断的吸食着精力,四个方位不断生长盛开茶花,茶花泛着光泽净化恶灵身上的恶怨。

真的…痛啊!!!我只能感受到四肢上赤骨的痛,双目紧闭着,直到体内精力空空如也,那法阵竟开始吸食我的精脉,我立刻断开链接在我身上的四条线,线断开,身子无力摔在地上,法阵没了宿主,很快就失去了净化恶灵的能力,失去了光泽只留下一圈散着黑烟的痕迹。

赤谷鸟扑过来围着地上的人,急切问,“你没事吧,没死吧,还活着吧”

我浑身无力,微微喘着气,只见上方的恶灵只是颜色稍微淡了些,虽现在静止不动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过来吃了她们,艰难生了些力气道,“赶快走,离开这里”

“那你还不快点起来”,赤谷鸟踩在她的肩膀上,用喙点了点她的下巴。

“我精力用完了,又被吸食了些精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些体力”,我呼出一口气,“你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

“早都说了不要进来,看吧,现在知道后悔了”,赤谷鸟不满道,它从肩上跳下来,弯着身子钻进我左手处,从腋窝处探出一张皱巴巴的脸,我侧着脸不解问,“你这是干嘛”

赤谷鸟撑起我的左手,“你是我带进来的,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丢在这个恐怖的地方”,爪子紧紧抓着泥土竟隐约将她身子抬了起来,我摇头,“这不行的,你一个小鸟撑不起来我”

“你说什么”,赤谷鸟斥道,声音尖利让我感觉到耳朵有些鸣响。

“我可是赤谷鸟大人,你怎么可以用小鸟形容我”,它不满的撑着,爪子越来越陷进土里,“哼,本大人不和你计较,你自己快点用点力,别光让我一个人出力”

兴许是看它这么费力的样子,兴许是因为它吵的我头疼,竟有了些力气支撑我从地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我只能靠在赤谷鸟身上,压的它一会下一会上,一会摇摇晃晃扑腾。

“你…你你别压我啊”,赤谷鸟磕磕绊绊道,“你…你你好歹自己用点力,…你你这样压着我,我都飞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力气”,我柔弱道,脸色苍白的看着它,赤谷鸟不再说话了,摇摇晃晃撑着我往前走。

我看着它往森林深处走,一时有些惊讶它的行为,我问,“你不离开吗”

赤谷鸟不答反问,“你要出去吗”

我摇头,它道,“你又不会离开,本大人早都说了,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面的”

话说的义正严辞,可一开始是谁说的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管的也是它。转过头突然看到赤谷鸟屁股上光秃秃只剩一根鸟尾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笑出声,又急忙忍住笑意,再也不敢看向那处。

赤谷鸟不满道,“你还有闲心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一会再来一堆恶灵,我看你还怎么笑”

我沉默不语,它这话说的对。

森林开着一条长路,长路阴森,时不时飞过几个小绿点,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条长路仍是一副看不到尽头的样子,看不到尽头让我突然想到那座走不到尽头的桥。

模糊的记忆突然有一处清晰了些,有一…有一人扶着她走到桥下,他说…说,他说了什么我听不清,那人是谁我也看不清,只看到一双细致骨骼分明的手放在她手心处写了什么字。

我心神突然清醒过来,再去想那段记忆只觉得头痛,我揉着穴位垂下眼眸,一闪而过树根上的印子让我突然想到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