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鸣,往后站,别过来!”姜寻汸看着后面嚣张的车队,连忙叫住从对街买东西正过来的翠鸣,看着还在状态外的翠鸣心里一急连忙迈开步子,借力向翠鸣奔去。
但这街口处因这车队一时惊慌,嘈杂的人声起伏,翠鸣这小丫头拎着东西就往着姜寻汸这边过来,眼看着姜寻汸看向她还高高兴兴地往这边走来。
姜寻汸随手拿出路上买的小糖,朝着马儿弹去,只见那马儿吃痛嘶号又被缰绳扯住回转。姜寻汸一只手拉住翠鸣快步往路边带,才刚站稳脚跟,翠鸣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一下子软坐在了路边。
“小,少爷……”
姜寻汸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把手里的酒酿和糕点放在一旁,起身看向被逼停的车队。
“是哪个不长眼的胆子这么大,敢拦安家商队的车!”那领头马车上驭马的小厮一拉住受惊的马儿,就看向站起身的姜寻汸,顺势散开了手里的长鞭扬了起来。
“怎么,这京城本就有规定,不得在街巷纵马,安家什么时候已经威武到可以在桐京城内肆意妄为了?”姜寻汸开口问到,路两旁刚被马车波及到的一众百姓零星几个愤慨地大声应和。
这安家在京城耀武扬威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刚才被马车惊吓的一众百姓中只有几位出声,其余的看起来似乎习以为常,街道两旁的店铺小摊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安家不过一个领头小厮也敢如此嚣张……姜寻汸心想,这事儿可真烦。
“安家商队回京向来如此,桐京安防营特许安家行商车队直接入京,你算哪根葱,敢质疑桐京安防营和安家?速速闪开,误了时间,可仔细着你的小命!”
那小厮不待话说完,便扬起鞭子直直朝姜寻汸劈来。那长鞭粗裂,鞭毛外翻,这一看就是个狐假虎威的惯手。
哼,不过随主人一个德行的恶犬一只。
姜寻汸一个闪身躲过了长鞭,质问道:“桐京这么多世家和商贾,若家家都如安家这般枉顾民生,那还要负责城内治安和秩序的安防营作甚?且不论安防营林将军一向公私分明,就算特许你一家特殊,你这车队里速、何时进街、途径路线都得由安防营管控,岂能由安家放肆!”
旁观的百姓里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不少嗓门大的直接说了出来,“对啊,这凡是要进街巷的车队都得按照规定走!”“林将军,可是从镇北军退下来的大将军林寅武?”“林将军曾在北梁戍边,军纪严明,这事儿八成不是他允的。”
那小厮一听恼羞成怒,长鞭一甩,缠住路边摊贩的桌子就朝姜寻汸扔来,那长鞭离桌后又甩了开来,用力劈向姜寻汸。
姜寻汸一个旋身将桌子踢了回去,那长鞭劈开了桌子,被卸了些力却还是劈了下来,姜寻汸匆匆往旁边一躲,被些微木屑粉末迷了眼,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