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乜爸气的手还在抖,脸臭的一批。
这个不孝子,怎么又跟这家伙过一块儿了!
“我可怀着孕呢,你走不走?不怕我再动了胎气吗!”肚子是乜妈的底牌兼筹码。
非得逼她用吓唬的才好使。
回到自家的小轿车上,乜爸抽烟的手还在抖,这是被气得血压升高的表现。
副驾的座椅调得靠后不少,乜妈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早就知道了…”她说。
乜爸一脸不解地看着这个大肚婆,整的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家明在这里实习。”
“是家明介绍乜棘来这里复健的。”
“年前我就知道了…”她努力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些。
乜爸感觉血压更高了,掏着烟,再点一根来压一压,车子一直都没有发动。
“他爸,算了吧。”乜妈好言相劝,“除了家人,还有谁能像家明那样,去爱你儿子?”
“他是男的!”乜爸一边骂嚷,一边吞云吐雾,感觉快被气死了。
“你这是性别歧视,我觉得他比那个墨悠悠,要好上一百倍。”乜妈撇开性别不说,家明的付出她知道的。
乜爸手不抖了,但还是接受不了,他又续了一根烟。
“吸烟对孕妇不好。”虽然开着车门,乜妈也闻够了。
刚叼在嘴上,还没来得及点燃,乜爸又默默插了回去,回味着嘴里保存的尼古丁。
“我上回来看儿子,祖光临时有事儿,给我撂这儿过了一夜,你还记得吧?”
祖光是乜棘的舅舅。
没有回应等于默认,乜妈继续说。
“那天,我约家明的妈妈吃了顿饭。”
乜爸一脸不可思议,这婆娘不是疯了吧?
“你知道吗?家明本来读商科的,就因为你儿子,他大三转了专业,跑去读康复治疗。”
眼底一沉,这话没法儿接。
“你儿子昏迷不醒,人家明,一放假就去医院探病,去寺庙给他祈福,还跑去出事的那个隧道,喊魂…”
乜爸沉默了,脸色和进货时价格谈不定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