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风清醒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小姐,银扇传了一封信来,说二小姐知道你诬陷她后很生气。好像、好像现在要来查你。”
银元见张落风不太舒服,便绕至张落风身后给她揉太阳穴。
张落风像烂泥一样的瘫下去,呼了一口气。
她这会儿状态有点梦回学生时代起床上早读,晕前脑子里惦记着什么事醒来后还惦记那件事。
她迷迷糊糊地问:“唔,大理寺那头怎么样了?”
银元摸不着头脑,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小姐你说什么?”
“大理寺那个仵作,还有文远泽,这会儿没反应吗?”
银元听后立即摸了摸张落风的额头。
没发烧了呀?怎么还在说她听不懂的话?
银元一边扶张落风下床梳妆一边瞧张落风眼睛半睁未睁的样子,嗤的一声笑出来。
银元道:“小姐怎么还惦记着文大人?睡糊涂了?”
张落风现在四肢脱力,感觉胳膊和身体是两个物种,脊柱与肉身相分离。
她有点后悔了,不该对自己那么狠——
随便中点毒装一装得了,何必来真的。
张落风回道:“谁惦记他了?云太傅的儿子云简和一桩命案有关,我意外得知后叫秦少卿查了查大理寺的仵作,不知他查的如何了。”
还有那个郑执。
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没留联系方式啊!
假如她顺利帮云简洗清了冤屈,上哪儿找他要酬劳去?
总不能毛遂自荐到褚起跟前。
“对了,让你找人找的如何了?”
银元摇摇头,“一开始还好好的,可那些人一听说是帮女人家做生意就都不干了。不过也倒是有个人愿意帮我们,现在正在谈着。”
张落风道:“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就答应他。”
“嗯。”
咚咚咚!
外头传来一阵打雷一样的声音。
张落风猛然清醒,不爽道:“怎么这么吵?”
她换好衣服带银元开门,没来得及请客进去客就不请自入了。
“姐姐!”
张洛妤拉着张落风的手,“听说你中毒了?”
她恹恹回道:“嗯。”
“你知道他们现在说什么,他们说姐姐中毒是我指使楚大夫下的!”
“哦。”
“姐姐,她们这是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父亲母亲知道会担心的。你明明知道你中毒和我无关,怎么能放任那些长舌妇嚼舌根?”
张洛妤说的慷慨激昂,手舞足蹈,眼睛的怒火像水平放出的X光线。
子虚乌有的事诬陷她就罢了,连她昨日进了王府的事都要拿出来谈!
说什么她嫉妒成性,想做当家主母想疯了。
连累着远泽的声誉一起受损!
张落风啧啧两声,不得不感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无关?
她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的?
张落风回道:“若是真的感情好,又怎么会被旁人的风言风语给挑拨离间?你放心好了,你没给我下毒,这件事儿她们说不过两天。”
文远泽如果知道她的媳妇被冤枉成这样,那不得好好发挥他大理寺卿的作用,两天摆平一桩案子啊!
不过,看来效果不错。
只要秦正言那边没问题,这舆论压力,够文远泽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