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脸蛋涨红,道:“青空色是我见过最美的颜色。”
“而你,傅青空……”秦紫嚣张道,“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娇俏的身影跑远,傅青空拿出青空瓷碎片,目光淡淡——最讨厌的人,是吗?那时候,傅青空不知道,多年后,就是这片瓷,就是用这抹青空色,他会聘下她,为相伴一生的妻子。
他不知道,白首之约,早在多年之前,便已悄然缔结。
车厢里一片静谧,在他冰凉的视线下,俞绵绵尴尬地将大拇指收了回来。
挽救尊严失败,她抓了抓头发,只觉得周围满满的都是冰碴子,凉飕飕地直冒冷气,于是默默地把车窗升了上来。
周薄暮接了个BN设计部打来的电话,扔下手机,将她的举动收入眼底?:“冷?”
俞绵绵愣了一秒,连忙摆手:“不冷不冷,学长你不用脱衣服给我,我不冷,我室友都说我是铁打的神经病呢!我不怕冷的,脱衣服还是有点夸张呢!”俞绵绵作势要去拦他,指尖碰到一片硬邦邦的肌肉,心肝都抖了一抖。
学长的身材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穿衣很瘦,脱衣的话……她的视线在周薄暮身上轻飘飘地扫了扫,恋恋不舍地挪开指尖,害羞地说:“学长,我能坚持的!”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周薄暮将车一停:“你……”
俞绵绵连连点头:“我没关系的!”
周薄暮按了按额角:“我只是想说,不冷你就走回宿舍吧,公司临时有些急事。”
“哧——”俞绵绵感觉心口好像被捅了一刀,再看周围,车确实已经停到了C大门口。她稳住心神,故作爽朗地摆手:“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说完,她打开车门就想逃,“谢谢学长,学长再……”
话音未落,胸口猛地一紧,俞绵绵被安全带勒得弹回副驾驶位,屁股砸在真皮座椅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半开的车门晃了晃,车内气压“噌噌”下降。
周薄暮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松开安全带,弯腰向她靠了过去。
怦怦,怦怦怦,俞绵绵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却没等到他温柔地帮她解开安全带,只听到“哐”的一响,车门被重新摔上。
叹气、踩油门、奔驰、刹车一气呵成,路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俞绵绵瞥了眼脸色淡漠的周薄暮,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埋头从副驾驶位下来,一步步往寝室挪动。
“俞绵绵。”他叫住她。
俞绵绵回头,周薄暮一手搭在车窗上,悠闲地敲着手指,黄昏的光线下,他一身黑色衬衫,衬得整个人清朗帅气。她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一簇烟花悄悄地炸开。
然后,俞绵绵听到周薄暮问:“你今天怎么会在医院?”
这个……她还没来得及想好答案!
俞绵绵明显紧张起来。要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焦虑症加购物狂,一点也不贤良淑德,婚后极有可能刷爆老公的信用卡,然后被赶出家门,最后破产晕倒在百货楼奢靡的专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