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登相?“
众人闻言面露困惑,这是谁?竟能对王自用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朱由检环视一圈,看着大家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
“这位惠登相,乃是出自陕西清涧的一位猛人,勇猛善战,他手下的叛军有五千之众,在王自用的十三路叛军中,也算得上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建议,王自用必然会有所考虑。再者,若西安之事不成,他亦会引导王自用转向延安府。届时,叛军的动向将尽在朝廷掌握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孙承宗听后,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了片刻,随即疑惑询问:
“陛下……您究竟施展了何种妙计,使得惠登相甘愿臣服?”
朱由检闻言,淡然答道:
“叛军普通兵士所求不过是为了一碗饭,而那些叛贼首领所追逐的,不过是功名利禄。惠登相既然揭竿而起,其所图谋的,也不过是这些身外之物罢了。”
朱由检略微停顿,将手中的奏掷于桌案,继续道:
“他所求的东西,朕一一应允,仅此而已。”
历史中,惠登相虽声名不及李自成之流显赫,但他的勇猛亦不容小觑。
惠登相后期遭遇杨嗣昌联军的围追堵截,他选择投了左良玉,此后一直效力于其麾下。
直至左良玉在九江病逝,惠登相方率领部众离去,几个月后亦因病而终。
但他确实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领,归顺明廷后的五年间,东征西讨,鲜有败绩。
剿张献忠,招降罗汝才,甚至连那不可一世的李自成也屡次败于他的手下。
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所图谋的是朱由检的性命,欲自立为帝。
而惠登相所求的不过是荣华富贵。
朱由检相信,这样的人,若是在微末之时给予他所需,便能轻易掌控此人。
惠登相之所以投降左良玉,不过是出于对其人格魅力和义气的敬仰。
左良玉所给予的,不过是一个部将之位,而朱由检能赋予他的,远超于此。
朱由检此举,无异于撬了左良玉的墙角。
但朱由检对此并无丝毫愧疚,左良玉后期会对朝廷的听调不听宣,他与左良玉只见必会有一场对决。
众人听完朱由检的话,皆是沉默不语,片刻后,韩爌躬身拜道:
“陛下,您究竟许了惠登相何等利益,竟能令其回心转意?”
朱由检闻言,轻描淡写地答道:
“朕所赐予他的,不过是一个游击之职罢了。”
朱由检说完,挥袖正坐,目光望向孙承宗:
“孙爱卿,是时候让兵部行动起来了。即刻任命曹文诏为剿匪都督,卢象升担任左副都督,陕西三边总督周道登行使监军职权,陕安兵备道及各指挥使司,悉数听从曹文诏的调度。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朕要听到大军开拔的消息。”
稍作停顿,朱由检又将目光转向袁崇焕:
“袁爱卿,五军参谋府需在岁末之前,拟定出一套详尽的作战方案。目标是实现对叛军的全歼合围。朕的要求是,方案要细致到每一路的追击扰敌策略,如何引导叛军步入我们的计划之中,以及如何确保粮草的充足供应。朕期望五军参谋府能够关照到每一位战士的福祉。这是五军参谋府的首战,朕希望你能不负所托。”
“臣,必定全力以赴,不负皇命。”
韩爌听完朱由检的一连串任命,不禁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