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荀伯，府里的暗谍你知道有几个？”

从侧面看到荀伯脸上的肌肉在动，他是高兴吧，“门房、厨房、马房、必然是，其他还有；尚需忍耐，不易动作。”

荀伯身上具备的不只有忠诚，还有更多可贵的品质。

“小暖是九尾狐，您知道吗？”。小暖常做出妩媚诱惑的举动，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难免有忍不住的一天。小暖现在没有表现出恶意，不代表她未来不会有。

荀伯握着缰绳的手抖了一下。马领会错了他的意思，提速了。

“吁，吁，吁”

马车在荀伯的驾驭下稳定下来。

“小暖是虞伯送来的，我未曾发现异常，最近有变化，我以为少主对她有意，我的契约已归还，小暖的没见到，可要我动手？”

小乙说：“小暖没恶意，我和她沟通一下，实在不行，让她离开就是了。”

荀伯说道：“少主有仁心，九尾狐乃祥瑞，如此甚好。”

“我们还有多少钱财，能坚持多久？”，荀伯的辛劳小乙看在眼里，他想做一些事减轻荀伯的负担，这是他的责任。

“少主长大了，府里有32300余铜贝，可用至萧邑供给到来，过几日我去猎山村，少主不用担心。”。一个数字蓄含的意义很明显了。铜贝、银贝、金贝、玉贝是这里的钱，修士用的是灵玉。铜贝流通最广，能使用金银的都是社会地位较高的人。

小乙说道：“我脑中多了很多东西，有些适合的，回去我画出来交给您，多少能有点入项。”

“好的！架，架……”

马车的速度快了，身后跟踪的瘦高个也提速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风吹在脸上，小乙觉得呼吸困难。深深吸气，呼出，张开嘴呼吸，像落在岸边将要死去的小鱼；想回到河里，可是失去了方向。不论如何，就算死也要扳两下。

经过几日的实践，人的光华出现了白、橙、红、青，四种颜色，按照推断对应的是巫仆、小巫、大巫，巫神。

能做的事情不多。他手中的纸、笔，吃的盐、铁，穿的衣服，该有的很多都有了。小乙画出了铁锅、火锅、桌椅、等相应的餐具，又写下了相应的菜谱。抬眼看到窗户上的琉璃，窗沿的青玉，心里的别扭感挥之不去。

“阿郎，我煮了新茶，你试试！”，小暖说着话，端着一个黑色瓷杯走了进来。三人在内院开了一间厨房，由小暖负责膳食。

小暖的头发精心盘成，在两边鬓角特意留下两缕；配上如玉的肌肤，平添了妩媚之色。小暖在他的面前容貌变得越来越妖媚。小乙也不等荀伯了。

他说道：“小暖你为什么跟着我？不要说你是虞伯府的丫头。”

小暖惊讶问道：“阿郎怎看出的。”

“你人前人后，两种姿态；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小乙没看向她。小暖今天超过一个极限，他还没有适应。

“啊！阿郎偷看我。”小暖的声音带上了鼻音。看着他没有回应，小暖又说道：“我是涂山狐族，自幼与族人不同，族老说我难逃劫数，天佬和族老交好，他精通占卜；说要度死劫须跟福运深厚之人，带我至此，然后和阿郎一起了。”

什么偷看呀，我随口一说；……妖孽呀！小乙问道：“你还没告诉为什么会找我？”

“天佬说你福运好，你刚度过死劫，未来会更好，我和你在一起有成神的机会。”，声音也撩动人心。

小乙不为所动的问道：“你说的劫数是什么意思？”

“天地有劫，劫数难逃。”

“什么东西？说明白点！”

小暖换了一种幽怨的声音，说道：“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天佬做为黄帝的老师都要避劫，离开前还教我藏身术，事情应该不小。”

是传说中的天佬吗？神仙集体逃难，来这里再开一局，玩游戏呢。

“阿郎！阿郎！”

小暖推了他一下胳膊。

小乙转头看到另一个小暖。她的眼眉拉长，下巴变尖，曲线曼妙，变得妖媚动人。

嘶……

他有准备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看过无数美女的小乙也舍不得离开视线。

“阿郎骗我，你没见过我的尾巴。”

小乙回过神来，问道：“尾巴呢？把尾巴变出来，我看看！”

小暖脸上显出娇羞。三条细长毛茸茸的白尾从她身后出现，在书屋内上下飞舞，灵动异常。完整形态的小暖妖艳魅惑。

“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小乙很想摸一摸尾巴，看看身后，最终还是眼珠转到一边，说道：“收起来吧，我还有问题。”

舞动的狐尾消失在身后，面容也成了可爱的小暖，她用平日的声音说道：“你要问什么？”，

“你是怎么想的，不会一直这样吧？”

“不会，我能靠近阿郎就好，等度过劫难就离开，不会影响阿郎。”，小暖低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

她现在的神态，和刚才的姿态，违和之感萦绕在心头，他有些不吐不畅，说道：“你想怎么靠近，又打算什么时候离去？”

小暖的头要低到了胸口了，耳朵上血色清晰可见，就听她小声说道：“能挨着就好，没想做其他事，我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渡过劫难，时间到了，就走。”

如果地上有个地洞，她可能会躲在洞里说话。现在一副娇羞难当的神态，意外让小乙感到亲切和轻松。他说道：“你帮我找一下荀伯。”

“我去找荀伯！”，小暖窜到书房门口才想到回应他。

小乙把刚才画的日常用具交给荀伯，连带小暖的事情也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