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随即向部将下令道:“加强戒备,修缮营垒。”
“诺。”部将拱手应道。
赵鞅随即来到晋侯午营帐,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晋侯午正神情恐慌的在帐内来回踱步,董褐也神色慌张的站在一旁。
晋侯午见赵鞅进帐,急忙快步走到赵鞅面前,恐慌的问道:“赵鞅,外面可是吴人?怎会如此?你可有胜算?”
赵鞅揖道:“臣没有胜算。”
“那你还不赶紧去向吴人求和。”晋侯午脱口而出道,语气中带着怒意。
赵鞅当即面露不悦之色,晋侯午见状不禁露出畏惧之色。
赵鞅揖道:“君上不必惊慌,吴人既然没有偷袭我军,说明夫差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开战,夫差所求不过是方伯之位罢了。”
“既然夫差所求只是方伯之位,寡人让出方伯之位便是。”晋侯午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鞅眼角跳动了一下,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也不能让夫差如此轻易的得到方伯之位。”
赵鞅看向董褐,揖道:“还请董子前去责问夫差。”
董褐愣了一下,随即揖道:“诺。”
晋军营门。
董褐独自出门,朝吴军走去。
吴军阵中。
吴王夫差见董褐独自前来,便对驭者说道:“到前面去。”
“诺。”驭者随即驾驶战车来到了阵前。
董褐来到吴王夫差的战车前,揖后便质问道:“两君偃兵结好,日中为期。今贵国违约,来到敝国营外,敢问是个缘故?”
吴王夫差说道:“天子有命,今周室衰微,诸侯不纳贡,就连祭祀上帝鬼神的牺牲也缺乏,没有姬姓诸侯救助。有人来告诉孤这件事,孤日夜相继,赶来见晋君。如今晋君不为王室的困难感到忧虑,虽拥晋国兵众,却不去讨伐藐视王室的戎、狄、楚、秦,还不遵长幼之序,攻打同姓兄弟之国。孤想守住先君的爵位,不敢超越先君,但也不愿不及先君。现在会盟之期将近,孤担心会盟失败,被诸侯耻笑。孤之事晋君在今日,不得事晋君亦在今日,孤将亲自在此等待晋君的决定。”
董褐向吴王夫差揖道:“外臣告退。”
“且慢。”吴王夫差突然说道。
董褐顿时面露惧色,随即强装镇定。
吴王夫差扭头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将少司马兹与王士五人抓过来。”
“诺。”亲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亲卫便将少司马兹及五名王士抓到了吴王夫差面前。
“今日之事,乃此六人之过。”吴王夫差对董褐说道。
吴王夫差话音刚落,少司马兹和五名王士便一起转身面向董褐,董褐虽然心里感到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
“今日之事乃我等之过,我等以死向晋君谢罪。”少司马兹和五名王士齐声说道,说完便拔剑自刎。
董褐见状强忍不适,再次向吴王夫差揖道:“吴君若无他事,外臣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