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宝看着阿雅开始好转的脸色,粉雕玉琢的小脸泛起得意的笑,凤汤汤默不出声,只是手掌摩擦的节奏越来越快。
见状,果宝很识趣的收敛了嘚瑟劲,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探入胸前红肚兜上的小兜里摸索。
一番摸索后,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被果宝掏出,凤汤汤看清后一阵愕然,喃喃道:“我说当时老头瞎折腾半天不知在找什么,敢情是他亵裤让你这厮顺走了。”
……
吃到凤汤汤赏地暴栗后,果宝眼泪汪汪的将亵裤收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兜里乾坤,生怕再把某些古怪的东西拿出来。
片时后,一根通体笔直修长,色泽乌黑的木杖被凤汤汤拿在手中,不知道的人乍一看怕是还以为是从谁家灶坑捡来烧火棍呢。
嚓地一声,牙白色的短刀赫然出鞘,像是为骨头所制。刀身笔直,长三尺有余,宽不过二指,周身泛着惨白色的微弱光泽,形制上与长嬴军队制式横刀相似。刀身横向遍布一道道细密的裂纹,细数下来足有三十二道。任谁看来都会觉得,这刀定是个年久残破触之即碎的劣等货色,别说杀人,怕是杀鸡屠狗都过为勉强。
然只有凤汤汤清楚,这把看上去残破不堪的刀正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
恢复些气力后,凤汤汤也没再将阿雅弄回熊皮褥子下,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那么无论如何掩饰都是多余的。
果宝三寸大的身子,藏在阿雅身上也不突兀,凤汤汤扑灭火塘,屋内陷入一片漆黑,丝丝月光穿过帷布的缝隙,却照不见深处景象。
凤汤汤则闭目冥想继续恢复气力,今晚无事则罢,若是他们敢来,必让其血溅当场!之所以这么谨慎而不是直接冲出去一刀剁了那对狗爷俩,一来是他体内天雷余劲还没彻底散尽,二来是他在哈昆山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古怪的气息。
——巫。
传说那个有神灵存在的大时代,有天神下凡以巫术布道,草原人称其为腾格里并视其为始祖至高神,人人皆以成为一名巫师为无上荣耀,而那些行走世间的巫师,他们认为自己是腾格里的仆人,是他老人家在人界的代表,因此人们便给巫师们起了一个独特的称呼——天仆。
当世最强大巫便是圣山——那仁山上的那位,被草原百万军民奉为巫主,若不是那些年长嬴出了个国师周见愚,迫使其锋芒内敛,两个国度之间的成王败寇倒也犹未可定。
凤汤汤并不清楚对方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巫师,亦或是诞生于巫术下的那种生命,故而并不打算轻举妄动,有时候后发制人也未尝不失为一计良策。
凛冬之夜,万里无云。
对待即将发生的龌龊,远处的山川沉默不语,呼啸的寒风无情掠过,不知是这点点灯火不配它驻足停留,亦或是害怕此间黑暗污浊了它的眼。
两道人影悄然摸到族长毡房前,人手拎着一把剁骨刀,屏气凝神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许久,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差不多了,药效应该发挥得够充分了。”
另一个身材相对矮小,头发乱蓬蓬的少年问道:“律哥儿,那药真能迷昏他?那可是神子啊!头一回听说神子还能被药迷翻的。”
那人转头看向他,月光照在那张让凤汤汤不忍直视的脸上,亮明了他的身份。
哈昆律阴恻恻笑道:“还神子,狗屁!就算是神子也不过如此,连绳子都解不开还要老子动手,我之前可是看过哈克大人的手段,别说几根破皮绳,数百斤的巨石也被一念捻成粉末。”
矮小少年听着,脸上尽露出向往的神情,看向哈昆律的眼神也愈发敬畏,因为对方即将要成为哈克大人学徒的事早在族长刻意下,于族内散开,甚至百里外的几个族落也听到了风声。
哈昆律非常享受这种目光,而且只要干好这件事,将来便能享受到更多人的敬畏。
虽然动不了凤汤汤,但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即将到手,以及那光明可期的前途,哈昆律几乎要忍不住心中激动。
“只朵呢?”哈昆律忍着笑意,故作沉稳道。
矮小少年咧嘴一笑,回答道:“放心吧律哥儿,那臭娘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让我一刀剁了脑袋,现在羊儿怕是吃得正欢呢。”
说完还扬了扬手中的刀,刺眼的红来不及干涸便化作一片血霜,血迹的主人怕也未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同族人的刀下,更想不到因为自己一时怜悯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哈昆律微微颔首,嘱咐道:“动作轻点,把她带出来再说,等会有你享受的。”
“是。”矮小少年应道,体内蠢蠢欲动的邪火因这句话彻底迸发。
帷布撩起,二人轻手轻脚走入毡房,短暂的光亮让他们辨清了床上之人的位置。
看着“昏睡”的凤汤汤,哈昆律忍住了一刀砍死他喂羊的冲动,黑暗中比划了一个模糊的手势,那矮小少年来到凤汤汤一侧,确认他是否中招,而他自己则走向阿雅一侧,准备扛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