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准时准点的在五点半“工作”了,并没有设置很复杂的铃声,只是简简单单几声“滴”“滴”“滴”,其实在不到闹钟时间,我就自己醒了,习惯性的失眠,一直盯着窗外乌漆嘛黑的夜空,慢慢泛起鱼肚白…
洗漱穿衣,按预期的过程实施。对,我在发呆的时候,每个过程都“预演”过很多次,会把能够想到,或者之前一次没想到的突发情况都算进去,算到每个从起床到洗漱到出门等等的情况,都算进去,在脑袋里“推演”,所以,头发越来越稀少。但在我妈看来,永远是那一句话:“早点睡,别熬夜。”还记得中学那会儿特流行星座什么的,不太记得了,但就记得星座书上说,天称座的人,在哪都会“找平衡”,好像是无意识的,我,也是,至少那个时候就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不管书上说的对不对,也不管自己做的对不对,“平衡”很重要,没了,就坐立不安,似乎默默地养成了某种不太友善的“习惯”。
所以,从睁开眼起,所有的事情,遇上了,就在找对应的“平衡点”,至于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三个人的行李不太多,提前已经打包好一箱衣物发了快递,锁门前看了看证件,瞥了一眼阳台门那大大小小的花盆,暗自叹了口气‘坚持不到我回来的话,你们就早点嘎掉吧,免得慢慢嘎,难受…’扭头踏出门框,上锁,推着两个行李箱,嘎吱嘎吱小跑到电梯口,爸妈已经在电梯轿厢里了。
搭车到火车站,碰上封路…临时改变进站路程,慌慌张张卸行李,又慌慌张张找路,推上两箱行李,背上两个包袱,一路“安慰”我爸,让他安心,免得和到火车站路上那样看到司机师傅走的不同的路就嚷嚷“攻击”人。
好在进站比较顺利。
买的车票是双人座,两排,我靠窗一排,爸妈一排,上车前简单吃了点早餐,这趟车又刚好是起点坐终点,虽说要四五个小时左右,但,一路睡的话,也不会坐过站。安置好爸妈,放好行李,就盯着窗户外头。
前一次坐火车,是自己一个人,买的一等车,座位宽敞,还是软沙发那种,有放脚的地方,戴着耳机一路睡到底。不管是上车前的网约车司机师傅还是下车回家的网约车司机师傅,很默契的都问过我一个问题:“你一个人,怎么拖这么重的两箱行李坐车?”我只是笑笑,然后看着车窗外头,为了不让人觉得我所代表的地域的人在陌生人关心后不理不睬而觉得我所代表的地域的人“不懂礼貌”,淡淡的说着:“家里人住院,我先回来了。”那个时候没考虑到可以通过快递的方式把行李寄回来,就傻乎乎的拖着行李一个人从陌生的山区回到出生的城市里。
窗外景物后撤,拉回思绪。火车稳稳当当的出发了,没多少新奇,而后,依旧戴着耳机,播放着音乐,没睡,静静地看着景物由钢筋混凝土的“牢笼”被一片片参天大树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