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沉吟道:“秦泰然是儒家君子,我也不相信他会与今早的事有牵扯,所以一切麻烦你了,韦伯。”
“好,日落前我一定给少爷一个答复。”得到吩咐后,韦伯便匆匆离去,着手调查此事。
韦伯是陆云川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他曾是一名江湖豪客,五境武夫,可惜被仇家暗算,命垂一线之下逃到了丘余城。
恰好被宁父救下,之后便留在了宁府做事,宁家还为他张罗了一门婚事,是城东屠夫的女儿。
屠夫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豪放,旁人见了吓得双腿发软,可偏偏韦伯见了喜欢得不行,这些年有了儿子之后更是宠到了天上,对宁家也愈发忠心。
陆云川移步来到香堂中,看着供奉在上方的宁家牌位久久不语,半晌才缓缓道:“我能做的也就是给我们宁家留个血脉。”
“我还有十六天寿命,这段时间内就算拼着命不要,铁杆磨成绣花针,我也会为宁家的血脉出一份力。”
等韦伯回来时,太阳堪堪西垂,陆云川早已在书房中等候着他。
韦伯立在陆云川身旁,眉头紧皱,声音粗犷的说道:“少爷,我没查出秦泰然和那些管事有什么牵连,倒是那些管事有子嗣后人在溪济书院求学,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过最近三天陈家和那些管事接触频繁,昨晚陈家少主陈远曾在府中宴请宾客,其中就邀请了秦泰然,也邀请了那些管事。”
“果然,陈家也出手了吗……”陆云川轻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陈家是丘余城第一大世家,无论是势力还是背景都高于陆云川所在的宁家,此刻宁家遭难,陈家怎么可能不跳出来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