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京都里那几个有幸被宗门挑上的勋贵子女,谁还在意家里的爵位财产,宗门里各位先辈留下来的法宝灵材和宗门炼制的丹药,岂是京中勋贵家里能收集到的?一个个对师父比亲爹亲娘都亲,为了什么谁心里不跟明镜儿似地。
可是宗门每年挑来挑去,就是挑不上他。
笑了一阵后,又没声响了,灵宫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索性也不说了,省的再说了反而把他惹不高兴了。
白轻沉心里不忿,凭什么什么事都要宗门说了算,他们又不管事儿,光知道下命令,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可各国确实需要宗门保护,如果不是宗门,妖魔早就把人族啃光了。
等他回过神来,再小蛇妖小蛇妖的叫,灵宫已经不答话了。
白轻沉用手抹了一把黑玉牌,玉牌上立即出现元屋中的场景,灵宫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白轻沉觉得无趣,把牌子扔到一边,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小蛇妖要冲魂玉能想得通,可是那个婶婶要冲魂玉有什么用?
她的寒症好像用不到冲魂玉吧,如果冲魂玉有用的话,凭皇叔对她的喜欢,即便知道要不到,也应该早都去合虚山求玉了吧。
想到自己那个皇叔,白轻沉只觉得何必呢,非要娶个宗门弟子回来,这也就算了,说不定孩子将来也能有幸修炼,可是她一身寒症,旁人轻易都近不得身,皇叔把她娶回家就像是娶了尊冰雕一样,就是个摆设,还只守着她一个。
说别人的时候白轻沉从来想不到自己还做过非要娶韩青佩这样的蠢事。
第二天天还未亮,白轻沉就从噩梦中醒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翻涌而过的作呕感让他有些厌恶,即便知道刚才是做梦,他也觉得身上很脏,让人打了水送进来洗了个澡,才起身穿好衣裳起来。
看看黑玉牌里灵宫还在熟睡着,他把黑玉牌重新带到脖子上,放进中衣里。
外面推门进来一个侍卫,“殿下,现在出发吗?”
“派人去合虚打听了吗?”
“是,已经派去一天一夜了,估计大后天会回来。”
“那出发吧。”
“是。”
越靠近龙川白轻沉心里越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抢来的东西就是比别的好。
灵宫这几天享受着堂堂十皇子的喂水喂饭,不敢说觉得自己多幸运,害怕却是真的,所以白轻沉再怎么给她吃乱七八糟的大杂烩,她也乖乖的吃了,连嘴都不敢跟人家斗一下。
灵宫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白轻沉突然觉得世间是需要爱与和平的,一个慈悲心肠就把她给放了。
被困在秘境里,她真的渐渐有点觉得自己已经出不去了。
可是,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