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裴兴:“王爷,查清楚了。一切都如王爷设想的那般。”
“黎国的二公主已不在黎国。黎国皇帝称二公主染了疾病,送往韵沉园养病。可属下的探子来报,在韵沉园的那个二公主是人假扮的。”
谢吟一身玄色长袍,头发随意披散,表示:“公主远道而来,我们江国理应热情款待。”
谢吟把玩着龙凤玉佩,眼底不显山水,“再过一月便是皇家围猎。咋们这位二公主必定会去凑热闹。”
“去,将库房里最好的那把弓给二公主送去。”
“属下遵命。”
洛华苑。
“公主,我听那些老人说,下月便是皇家围猎,到时候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受邀。”桉儿又故意降低了声音,“我还听说,狩猎最多者可以向皇帝提一个要求。”
向皇帝提要求?真是闻所未闻。
沈鸢半信半疑道:“真能向皇帝提要求?”
“千真万确。”
桉儿如此真诚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
沈鸢又想起一件事,之前听楚师傅说过,江国皇帝的身体不好,便问:“我不是听说皇帝身子不好吗?怎么还大规模的操办围猎的事?”
“这……我也不知。”桉儿有些犯了难。
这时,昭言手捧一个箱子轻盈地踏入了房门,她的声音轻柔:“小姐,摄政王命人特此送来了一把上好的弓,以作对上次无凭无据就将小姐您带去的弥补。”
“放桌上吧。等会儿你替我去置办一身骑射的衣裳。”
昭言信誓旦旦的说:“小姐放心,奴婢断不会任何的差错。”
昭言,年二十。原本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奴婢。沈鸢回府上住,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家苛待了沈鸢。正巧,老夫人见这丫鬟聪明伶俐,便让她来服侍沈鸢。
这几日相处下来,沈鸢发现,昭言是个可信的人。
沈鸢轻巧地打开古箱,眼前出现的乃是一张做工精湛,外表绝伦的弓。
沈鸢轻抬右手,缓缓拉动弓弦,想象自己手中有一支箭。她目光穿过窗棂,投注于窗外的莲花之上。
“哐当”一声,沈鸢将弓随意的丢在桌上,骂道:“无事献应勤。”
桉儿:“公主,是这把弓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以为它太好了。”
“啊?我怎么听不懂公主的意思?”桉儿疑惑了,弓太好也是错吗?
沈鸢一一解释着:“若我在皇家围猎的时候用这把弓,你猜李依雅会怎么想?我一个刚进城没多久的人,怎么会用得起这么好的弓?”
“你再仔细瞧瞧,这把弓上刻着什么字。”沈鸢拉过桉儿,再递给她那把上好的弓。
桉儿双手接过,轻柔地抚摸着弓身,忽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处细微的凹陷。她聚精会神地细细瞧了瞧,发现那凹陷之处刻着“谢吟”二字。
桉儿一惊,“这若是让李依雅知道,还不得给公主按上一个偷盗的罪名。”
李依雅不敢得罪摄政王,只能将脏水使劲地往沈鸢身上泼。
“公主,摄政王这是想害你呢。”
沈鸢不语。谢吟的心思深不可测,他在想什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猜出来。
幽宛苑。
沈鸢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母亲,这回的皇家围猎,我也想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