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树木在烈焰的炙烤下烛龙依旧没有回应腾蛇的问请，几番下来，腾蛇心中已经怒火中烧，红褐色的眼睛暗淡了些许。

“腾蛇一族，放弃与烛龙之约。”仅一句话便已经表明了小白此刻身为腾蛇族长的立场，同时也表明了腾蛇一族的立场。

烛龙对于自己的影响很是自信，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口气。

“腾蛇，你没有资格毁约。你会是腾蛇一族的罪人，千古罪人。”

小白冷漠地看着烛龙，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知道，烛龙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可以随意摆布他人。然而，小白并不害怕烛龙的威胁。

腾蛇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和轻视，从他出生之日起，他就肩负着保护族人的使命。这个使命一直伴随着他成长，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而已。

腾蛇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

被轻视，被羞辱，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但唯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人家看来竟然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腾蛇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继续前行。

他默默告诉自己，不要被别人的话所左右，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他，他也要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种一目了然的结果是被一个凡人，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语道破。

腾蛇天性好强，对此久难平复。

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是身上卸下的千斤重担，是日复一日的期待落空后的淡定。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何救别人。烛龙，幻海之中的虚镜禁锢着你的七魄，无间地狱困住你的身躯，这就是天道的答案。可惜我现在才明白过来。”

见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死神松开了手，他的身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噗通——”

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口处的衣衫。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因为我们都是可怜人罢了。”

死神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可怜人？呵呵，你也有感情吗？”

他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我当然有感情！只是我的感情被封印起来了而已！”

死神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我曾经也是个凡人啊！可是我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他不屑地问道。

“我想说，我们其实很相似，都被困在这里无法逃脱。”

死神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而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机会去寻找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