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屋顶上传出微微踩踏声响,些许瓦片挪动。
阳光穿过缝隙打上季殃对面两人的脸上,两人徐徐睁眼,带着些疲惫,身旁的火堆没了火焰,冒着缕缕黑烟。
“应该是卯时了,”王湖起身伸了个懒腰,黄姓女子也跟着起身,两人看了眼对面仍在盘坐的季殃互相眼里有些敬佩,开始轻手轻脚的的收拾起东西。
季殃手指微动,睁开了眼睛。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谢过兄台了。”王湖见季殃睁眼,开口道别,黄衣女子也轻轻欠身。
“再见。”季殃张口回应,没有起身。
收拾好东西的两人见状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离去。
等到两人声音走远,季殃抬头向着屋顶喊到:
“出来吧~”
话音刚落,‘哗啦’几声,有三人应声而下,三角围住季殃,屋顶破出几个大洞,一时间带着些肃然。
“你可认识赵构?”
身前的一人眼睛带着些审视俯视着盘坐在地的季殃,另外两人横着剑鞘盯着季殃,
季殃盘坐不动,扭头左右看了下三人,都是一身青袍,其中右边的那人正是昨晚路过的青蓬弟子李同。
“原来是青蓬高徒,”
“昨夜你说有事,原来是去叫人了?”
“你这画像曾在门内见过,才想起来是赵构师兄的事,”李同开口承认。
“哦?这青蓬门内还有我的画像?”
“终究是名门大派,情报网络恐怖啊~”季殃有些感叹。
“这赵构我还真认识。”
“不知所谓何事啊?”
左边一人眼神一厉,带着吓声:
“你可知道赵构乃是我青蓬弟子?!”
季殃对此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呢?”
一旁的李同见状眉头微皱,开口带着些劝诫:
“兄台,我叫你一声兄台算是给你尊重了,昨夜祟珠你也没捡,可见秉性还算良好,我只想问我门赵构身死可否与你有关?或者被你所杀?”
“要知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
“今日你主动束手就擒,我们便押你回青蓬受命,不用伏诛当场。”
“呵~”季殃轻蔑一笑,打断了正欲接着说话的李同。
“这赵构欲取死有道,半路截杀我等,便需要知道,有多高的技艺吃多大的饭。”
“怎么?只许你们青蓬杀人,不许我反杀?”季殃说完伸腿起身,
围着季殃的三人忙的抽剑对着季殃。
季殃脚边的渊鸿轻轻一动,三人看向季殃脚边,
“那么还是得过过招了?”
季殃单手握拳,显出气芒。
身前那人看到季殃拳上气芒身体有些绷直,
“道胎?”
另外两人眼睛一动,“难怪赵构会身陨,”
“你是说赵构截杀你等,可否细说?”为首的一人语气稍软,开口询问。
“这赵构其父毒杀自己师父师娘,害得同门师兄奔逃千里,数十年后不思改过,反而助纣为虐,再次截杀我们,最终伏诛,难道不是罪有应得?”
季殃环视一圈沉默的三人,李同微微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