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叶瑜附在小丹的耳边细细地嘱咐了几句,而后小丹的面色转怒为笑,随即领命转身出了门。
次日一早煜王府门前便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只因小丹正将商队迎至府门口指挥着东院的几名护院以及侍女往府内搬着一框框的物资,路过的百姓纷纷止步观望着满满三大车的物资,布匹、茶叶、糕点、书籍、以及炭火等等一应俱全!围观的百姓中不一会就传出了私语声。
“这煜王妃作为候门贵女,果真不一般,成亲时的嫁妆就已不少,这才不久候府又送来这么多物资。”
“煜王妃是武安侯的嫡长孙女,我听说武安侯最是疼爱这位孙女了,自然是担心她在京城的生活过得不如意,所以时不时送点东西实属正常。”
“这煜王殿下为国征战,眼下不是正得圣宠吗?府上的日子又怎会过得不舒心呢?武安侯未免有些多虑了吧?”
“唉,这你就不知了,我可听说了,煜王殿下在与煜王妃大婚之前就纳了一位侧妃,这位侧妃与煜王殿下青梅竹马,深得煜王殿下宠爱,如今煜王府也是侧妃掌家。听说,煜王妃本就身体不好,又不得煜王殿下喜爱,这日子恐怕不好过,武安侯府自然要多帮衬点。”
“我也听说了,煜王妃冬日里的衣物和炭火时常短缺,药材补品也是不足的…”
小丹隐隐约约听着百姓们的私语,眸底含着浅浅地笑意继续指挥着东院的侍从搬运着物资。
物资即将搬运结束之时李侧妃在侍女的陪同之下款款而至,她站在大门内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疑惑,“小丹,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声小丹刚好指挥完侍从搬入最后一筐炭火,镖队也随之离开了,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去,她这才规规矩矩地进了府,恭恭敬敬地回答李侧妃:“回禀侧妃娘娘,候府送来一些布匹炭火,奴婢正看着他们搬进东院呢。”
听完小丹的话李盈盈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正在思索着此事可能会引发的一些后续,而小丹也在她的思索中行礼告退了。
又过了两日,叶瑜在煜王府缺衣断食,备受苛待的传言越传越烈,连皇上都派人到府上询问情况了。李盈盈听闻皇上的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来过问此事自然是慌得很,而叶瑜却是十分淡定地等着她向太监总管狡辩。
“公公,请您回禀圣上,切勿听信谣言,本宫怎敢苛待王妃娘娘?王爷一直很跟我们强调边境动乱,将士们和百姓都生活不易,让我等在京城务必戒奢以俭,所以我们煜王府上下一直都十分节俭,绝对不是在苛待王妃,还请公公明察。”
李盈盈小心翼翼地解释着,那日见完小丹指挥东院的侍从搬物资之后她就一直心里有些不安,这两日的流言蜚语更是令她寝食难安,幸亏她事先准备好话术。
叶瑜闻言竟然有些欣赏她的巧言善变,不过皇上既然派人来过问那就不是光听李盈盈的几句话就能过去的事。
只见太监总管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缓缓转向叶瑜,客客气气地问:“王妃娘娘,李侧妃所言可属实?”
李盈盈见状立刻换上一副哀求的眼神看向叶瑜,叶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叶瑜能替她美言。而叶瑜本就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她不过是想让李盈盈认清现实,至少在当下,叶瑜作为武安侯府的郡主、御赐的煜王妃,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请公公代为转达,请皇上放心,本宫在府上一切安好,衣食无缺,谣言不可信。”
太监总管这才露出一丝放心的浅笑,“如此便好!煜王殿下体恤将士与百姓之心皇上也是知晓的,没有委屈王妃便好!”
“公公说笑了,本宫不曾委屈,本宫身为王妃,更是理解王爷的苦心,本宫也以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帮助边境的百姓与将士,所以本宫才用自己陪嫁得不多的银钱命人采买了些物资支援前方的将士,今早已经命人送去西北军营。”
“王妃的大义奴才明白,奴才定会如实回禀圣上的。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有劳了!”
送走太监总管之后叶瑜才肃脸吩咐下人们退下,然后她缓缓走近李盈盈,停在她面前低声冷冷地说到:“李侧妃的管事能力还有待提高呀,东院的炭火接连短缺不知你打算如何补偿?你总是说王爷信任你,就是不知这王府的账册要是让王爷看了他会不会继续信任你。本宫再多嘴提醒你一句,你是煜王府的侧妃,以太子与煜王的关系,太子妃是真心与你结交还是想利用你?别到最后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银子!”
叶瑜说要便转身疾步离开了前院回了东院,留下李盈盈在原地反思。若无太子妃的挑拨,李盈盈就算再怎么看叶瑜不顺眼也会与叶瑜互不干涉地相处,等煜王回来再作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