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间大堂传来闹事声,只见一名虽其貌不扬但穿着华贵的男子喊了两声“闭嘴”然后便几步上前揪着说书先生的领子怒声说:“本少爷在此听了一柱香的时间了,你就只在说煜王,怎么,其他人你都看不上了?”
酒楼的老板见状连忙上前劝说:“秦少爷,您误会了,最近边境不稳,百姓们分外关心,所以谈论久些,绝非刻意!还请您见谅!
男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质问着:“少唬弄本少爷,别以为本少爷不知,煜王打了几场胜战你们一个个将他传得像神一样,本少爷今天就告诉你们,煜王区区莽夫,若无太子殿下在背后运筹帷幄,他不可能赢。有太子殿下在,他更成不了神,只能一辈子当太子殿下面前的一条狗!”
虽然叶瑜准备与煜王当场面夫妻,但听到有人诋毁煜王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悦!
而此刻不悦的还有柴羽,她有些气愤地说:“此人是太子表弟秦旭宏,在东宫挂了个虚职,仗着有太子撑腰,向来嚣张跋扈!”她说着就要起身去争论一番。
叶瑜一把摁住她,然后起身缓步走出隔间,此刻的大堂中其他客人正被闹事之人吓得不敢出声,毕竟那是皇后亲侄子、太子亲表弟。
而叶瑜却是丝毫不在意,从容淡定地一步步从隔间走到堂中,她连正眼都不曾看秦少爷一眼,直径走向老板递给他一个银锭子,“老板,劳烦先生继续讲完煜王在军中的英勇事迹!”
老板看着她一脸为难,不敢接她的银锭。而秦少爷却是十分不耐烦地质问:“哪里冒出来不知死活的?没听见本少爷说话吗?”
“这位少爷要是不想听可随时离开,别打扰大家的雅兴!”叶瑜转头对上秦旭宏充满怒意的眼神却丝毫不畏惧。
而秦旭宏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在京中横行多年还从未有百姓敢忤逆他的意思,方才叶瑜的举动摆明在挑衅他,他自然是不悦的。
他随手放下被揪着的说书先生就要打叶瑜,好在叶瑜眼疾手快闪身躲过了,他的巴掌呼了个空之后更怒了!
“诸位!”叶瑜站在人群中高声道,“方才这位秦少爷在此辱骂圣上与煜王爷并意图殴打本宫你们可都看清楚了,本宫乃圣上御赐的煜王妃,今日之事断不能忍,本宫会将此事奏明圣上,请圣上定夺,届时还请诸位为本宫做个见证!”
“好!臣女愿意为王妃作证!”隔间里柴羽适时应声!
而秦旭宏却早已不见方才的嚣张,变得有些慌张起来,“煜王妃,你可不能诬告,我何时有辱骂皇上?”
“秦少爷果然是心直口快,说过的话像放炮一样,炸了别人自己却没感觉!你方才辱骂煜王是条狗,本宫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就是不知道除了狗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狗来?
对了,还有,你方才说煜王区区莽夫能打胜战全靠远在京城的太子殿下运筹帷幄,这样一想之前战败应当是太子殿下运筹不当哦?那样本宫不如向皇上建议派比煜王莽夫更甚的秦少爷去战场,再请太子殿下远在京城好好地运筹帷幄一番,我大靖国定能早起结束战乱,还边境百姓一份太平!”
秦旭宏被叶瑜的话噎得一时无言反驳,叶瑜这是要状告他辱骂圣上,并建议圣上让充军呀!战场那种地方可不是他能待的,否则靠他的势力,他也就不仅在东宫挂职了。
人群陷入了窃窃私语中,台上的两人都是达官贵族可不是他们老百姓能掺合的事!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传出一个温润的声音:“王嫂误会了!”
叶瑜随声随影望去,只见一位翩翩少年正微笑着向堂中走来,他看上去儒雅中带着些许风流魅惑,叶瑜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两个字“妖孽!”而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走过来。
那少年缓缓走到叶瑜与秦旭宏面前恭谦有礼地向叶瑜俯身作揖行礼:“臣弟见过王嫂。”
他自顾自地见礼之后看见叶瑜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随即开口自我介绍:“我乃庆王府世子肖逸,今日在此处遇上王嫂真是有缘呀!”
闻言叶瑜迅速在脑海中搜寻这号人物,庆王是当今皇上唯一在世的弟弟,不过因为身患腿疾一直深居简出,他有一子刚成年。听说庆王世子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为人低调圆滑,不喜官场只纵情乐场!叶瑜审视了一下眼前之人,的确与传闻中有些吻合。
只是叶瑜一向不太喜欢这种空有皮囊的柔弱公子,她淡然开口:“世子有话请直说!”
“臣弟是想向王嫂求个情,秦公子他喝多了一时失言失态,还请嫂嫂饶他一回。此事若真闹起来,将太子殿下也牵扯进来,那就不是小事了,圣上毕竟是日理万机、政务繁忙,万一有所牵连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