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你留在府里随时留意府中一切事宜,安排其他人随本王前去接亲!”
“是!”乔木领命退下了。
肖煜继续在书房里看完传回的消息才悠然地领着迎亲队伍出发去叶家接亲。
叶家镇守着西南边境,武安侯府也在西南边城,但是叶瑜已在母亲与兄长的陪同之下从遥远的西南边城回到了京城的别院待嫁。
今日面对着别院的满堂喜庆,叶瑜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她宛若一个提线木偶般由着丫鬟婆子为其梳着妆,妆发梳整完毕之时叶夫人来到她身侧有些不舍和心疼地开口宽慰她:“瑜儿,委屈你了!”
闻言叶瑜挤出一抹苦笑:“女儿心甘情愿,母亲不必为女儿委屈!”她淡淡地说着思绪又飘回了圣旨到达武安侯府的那一天…
那日,叶瑜如同往常一般在后院练着剑,候府管家匆忙来喊她到前厅接旨,她心中隐约有股不安,她匆忙来到前厅,跟在祖父身后跪下接旨,宣旨的公公扯着嗓子宣读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武安侯之孙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煜王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叶瑜待宇闺中,与煜王堪称天设地造且有长者之诺,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煜王为煜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宣旨公公读完圣旨之时叶瑜内心已是慌乱无比,武安侯见孙女面色呆滞,有些愕然连忙替她接了旨并送走了宣旨的公公。而后武安侯面色凝重地返回前厅与叶瑜商议赐婚一事,
“瑜儿,祖父知晓你心有所属,圣旨来得突然,你是何打算?”
“回祖父,孙儿也不知,圣旨不可抗可孙儿与煜王仅仅是幼时有过几面之缘之后再无见过,又岂愿托付终身?”
“圣旨虽不可抗,但你若当真不愿意,祖父拼尽满门功勋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也未尝不可!”
“孙儿以为不妥!”叶瑜的兄长叶宇承满怀焦虑地开口打断了二人,
“皇上这些年对我们叶家的忌惮是越发显然了,哪怕我们愿意用满门功勋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也未必同意,万一皇上以抗旨为由要开罪我们叶家,我们便是无以辩驳,孙儿以为我们不能在此刻让皇上收回成命,不能落下话柄!”
“承儿所言祖父自然明白,可祖父也舍不得委屈瑜儿呀!”
叶宇承有些心疼和无奈地看向叶瑜继续说:“瑜儿,并非为兄不疼爱你,若是在圣旨到来之前,你的意中人能上门提亲,定下亲事,皆时即便赐婚圣旨还是来了我们尚可据理力争一番,可是如今你与那人并无婚约,我们又岂能无顾抗旨?如今我们叶家受皇上忌惮容不得出错,这点你需明白。”
叶瑜看着祖父满脸的为难而兄长更是满脸无奈与谨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虽不关心朝局但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叶家树大招风的传言,明白祖父与兄长的不易,可她仍然心有不甘!
叶宇承见她这样又继续无奈地道:“你等了这般久也不见那人上门提亲,也许不过萍水之缘。煜王幼时便品性良好,这些年为国四处征战,在百姓心中颇有威望,未必不是良配。再者,我们叶家偏居西南,在朝中并无盟友,不知皇上是听了多少谗言才如此忌惮,若是能与煜王结亲,也能多一分庇护,而煜王也需要叶家的支持,你嫁过去后他断然不会为难你。”
听着叶宇承语重心长的分析叶瑜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她一直等不到心中那人,而她生于叶家,自幼便受尽万千宠爱,即便父亲早逝,但祖父与兄长一直都尽力庇护着她,母亲与其他族人也对她疼爱有加,她又岂能如此任性,将全族人陷入险境呢?思虑再三她只好应下了赐婚,嫁给煜王……
锣鼓声越来越近,叶瑜的贴身侍女小丹来到她身边打断了她的思绪,小丹轻声地向她们禀报着:“夫人,大小姐,花轿到了!”
“好!”叶瑜淡淡地应了声,随后示意侍女为她盖上盖头。
叶瑜被母亲和侍女搀扶着踏出房门之时叶宇承正在门外候着,他走到叶瑜右侧接替侍女搀扶着叶瑜往前走,边走边低声道:“瑜儿,虽然是不得已应旨成婚,但你切莫过于委屈了自己,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后有整个叶家为你撑腰,祖父所言的拼尽全族功勋来护你也并非说说而已,若真到了那一步,为兄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护着你的。”
闻言叶瑜被他搀扶着的手反过来握着他宽大而厚实的手,轻声回着:“兄长的爱重之心小妹一直了然,您放心,小妹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小妹受祖父与兄长庇护多时,也该是小妹为你们分忧之时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行至前院,煜王已经等候,接着叶瑜便转由侍女们搀扶着出门上了花轿,叶夫人满眼依依不舍地在门前望着她上花轿,而叶承宇与煜王寒暄客套了几句之后煜王便向叶夫人致了礼,随后转身上了马,领着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向煜王府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