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4.林珙:范闲,我林家明珠你摘不得(1 / 2)庆余年:我,林珙,誓不罢休!首页

“啪!”

“堂下狂徒,目无法纪,修武不修德,胆大包天,刺杀朝廷命官,可谓罪大恶极!”

“其家人不阻拦,不规劝,视同罪,”

“本官判决:午门外斩首!”

“威武!”

大人,冤枉啊!

大人!

别走!

冤枉啊!

藤子荆蹬着腿,他趴在堂下地上,满眼血红,他死死得挣扎,嘴巴里只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按压着肩膀的衙卫不屑冷哼了声,互相对视了眼,拳脚如同雨点落下。

还挣扎,浪费大爷力气。

贱民!

我希望庆国的人民都能成为不羁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时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灾恶侵袭时有不受挫折之心;若有不正之事时,不恐惧修正之心;不向豺虎献媚……我希望庆国的国民,每一位都能成为王;都能成为统治被称为『自己』这块领土的,独一无二的王。

林珙长身玉立站在鉴察院外,他仰着头,注视着这块经年石碑。

厚重的尘土,积满了碑身,再也不见当年立碑的风华。

神明,也会被自己的子民抛弃。

他眉目淡然,修长白皙的手自锦衣滑出。

叶轻眉,今日藤子荆之冤案,你作何感想。

林珙施施然挽起宽袖,他弯下腰,自怀里掏出蚕丝手帕,浸入脚边的小木桶里。

他直起身子,挺直背,眉目淡然,细细擦着碑文。

叶轻眉,五大宗师,皆你所赐,一人可镇一国,武力之高,你这碑文有何用。

庆帝,四顾剑,苦荷,陈萍萍,范建这些人哪个不拿你当信仰。

林珙轻轻擦拭着不屈服三字。

尘埃深厚,一次也只刮下些尘土。

他垂落眼眸,弯下腰,清洗着乌漆嘛黑的锦帕。

木桶里的清水,一点黑色下去,整桶水都浑浊了。

他双手被打湿,拧着锦帕。

可你叶轻眉被你的信徒活活烧死。

陈萍萍隐在角落里,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转角石碑前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挽着长袖,清洗碑文。

影子立在轮椅下,他垂着眼敛。

林珙伸长手,擦拭着最上面的王字。

你想要怎样的世界?

当年你选中了庆帝一行人,可是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有欲望。

欲望会膨胀,你叶轻眉挡路了。

你必须死。

陈萍萍想要为你复仇,他搅动风云与庆帝对弈。

藤子荆不是个例。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边境,又安宁了多久。

他轻轻吹了吹眼前的尘埃,毫无意外,呛了自己一鼻子。

独一无二的王。

叶轻眉,你知道吗?

如果范闲没有你叶轻眉的关系,他算个球。

他压根活不过三集。

他会站出来吗?

他会站出来是因为他能保证自己的性命无忧。

他能站出来是因为他靠山够硬。

叶轻眉,下次再来看你吧。

“公子,让属下来拿吧,”

林羽在旁来回踱步,眼神瞥见公子擦拭完石碑,立即迎了上去。

林珙随手递过,他施施然拂下宽袖。

“公子,您怎么来擦它?这东西放十几年了,压根没人看,”

林羽提着小木桶,絮絮得说着。

他家公子如此尊贵,跑来擦这种骗人的东西。

“这东西就一直摆着,平日里就没人停下来看它一眼。”

主仆两人渐渐远去。

风里传来奴仆抱怨的话语。

“我去杀了他!”

影子冷声开口,转身便要离开。

“呵,”

陈萍萍笑了笑,早已不知眼泪是什么东西的他,今日间风沙是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