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法语气低沉，温静平和地说道：“我是时空魔法师，刚才你也看见了。

我所讲所信，亦是众生所望，众生需要引导，故我在。”

克鲁兹轻蔑的冷笑一声，扭头朝着舷窗靠去。

扬尼小心翼翼说道：“好深奥的话！实在是优雅！”

哈利法找了处位置坐下，面无表情看着扬尼，“知道吗孩子，你面前这位布托女士，他的父亲在战争中被纳粹杀害，她的母亲为了养活家人，做了德军的情人。战争结束后，整个法国都在清算叛徒，她的母亲，被剃光头发扒去衣服，游街示众，就当着她的面。”

听到这里，扬尼不可思议地看向沃尔纳，而沃尔纳的反应出奇的平静，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忧郁，难过或是愤怒。

“布托小姐那时也就你这么大，她被美国人诱奸了。”哈利法继续讲着，语气没有丝毫情感，但扬尼却有些尴尬。

“戴维先生，当着人家的面，讲这些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哈利法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看，她自己都不在乎，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沃尔纳就这样静静坐在扬尼面前，很难想象，这样美丽动人，落落大方的女士，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后来又是英国人，和那些自诩正义爱国的法国男人，哈哈……德军占领巴黎的时候他们连屁都不敢放，盟军胜利后，他们的爱国激情就被点燃了。

在战争中男人所受的屈辱，总要找个法子在女人身上宣泄出来，用一种他们自以为可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方式……

一个又一个……哦！扬尼，你知道吗？那时法兰西重获新生，但我相信，有人新生，就会有人死去，沃尔纳便是如此。”说着哈利法看向沃尔纳，而沃尔纳依旧拄着头，翘着腿，静静地坐着，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机，和刚才笑容满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就像听故事一样看着哈利法和扬尼。

扬尼只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够了，……戴维先生……够了，您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哈利法做了个鬼脸，“至于克鲁兹，你不知道吧！他原本可没想当特工，他学的是语言学，精通英法德拉丁四国语言。喔！是个人才，绝对的人才！”

坐在舷窗边看海的克鲁兹听后恶狠狠的回头瞪了哈利法一眼，但哈利法却只是笑笑。

“你很好奇他有什么故事对吧！”哈利法神秘兮兮的看着扬尼，扬尼只觉得此人古怪，“坐得太久对身体不好，我起来走走，您随意”扬尼猛地起身，跨步挤出座位，朝着门口走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开那扇门，也不要试图去甲板上吹海风，你知道的，我们是秘密行事。”

扬尼不解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让船腾出这间船舱的，【相位】是初阶魔法，很麻烦的，要事先在这里标记好定位，有时间限制，而且是一次性的，你别说这艘船上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哈利法依旧只是笑笑，“克鲁兹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艘走私船”

扬尼此刻恍然大悟，震惊的看向三人，“喔……喔……我们……我们是在偷渡？”

沃尔纳拄着脑袋发呆，克鲁兹别过脸看海，哈利法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先前可没告诉我，我是要靠偷渡到英国的！”扬尼气得暴跳如雷，“我要回去，找斯里尔卓克问清楚！”

此刻沃尔纳终于开口了，“不用找他，我们早就告诉过他，他也同意了，代表教会。”

扬尼只觉得大事不妙，梵蒂冈是他最安全的避风港，有教会的庇佑，没有胆大妄为之徒敢伤害自己，可如今在危机四伏的地中海上，天晓得有没有人会趁机下毒手，就凭这三人？显然不太可能。

“嘿！你们早就知道这是个送命的差事了吧！”扬尼嘴角抽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人从一开始见自己，要不死气沉沉的，要不耍宝逗唱，要不生无可恋，原来他们自己也知道旅途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