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运脑门青筋直蹦。
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王异之,我不是早就问过你了,要不要和我谈谈。”北晏微微一笑,悠然的声音和王异之带着隐忍痛苦和愤怒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音箱那边的声音猛地就是一顿,片刻,王异之的声音再次响起,隐约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什么时候出手偷袭的我。”
比起自己身上的异样,此时王异之关心的,居然是这么个问题。
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童话和北晏两人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异数,对两人也付出了绝对的关注,他敢肯定,从头到尾,这两人绝对没有对自己下手的机会。
北晏看起来对王异之的问话并不怎么上心,沿着被打磨的非常平滑的是山东石壁缓缓走着,指尖不时在石壁上轻点,似乎在探寻着什么,直到音箱中王异之磨牙的声音越来越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怎么能说偷袭呢,北某人可是特意开口提醒过王庄主,咱可不是那种背地里算计人的阴险小人。”
阴险小人。
长耳朵的人都听出这句话就是在明朝明讽王异之卑鄙小人。
王异之感觉自己一口牙都快被咬碎了,心中怒气蒸腾,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出现在北晏面前,将他撕成碎片。
“胡说,你什么时候”王异之恨声反驳,正要说你什么时候开口提醒过我,突然就住了嘴。
自打到了雪山,北晏基本上就没有理过他,说过的话也是一个巴掌就轻松数得过来,想到北晏说过的话,王异之闹钟突然就出现了来时的飞机上,北晏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王庄主,你这酒当真不错。”
飞机上,自己对童话这两人放心不下,时不时的就会找理由晃到两人身边,确认他们的情况,这突然的一句话,本就十分突兀。
当时想着没什么,现在再回想起来,心中却是惊骇万分。
不可能,难道他当时就发现了最的小动作,可是,如果当时就发现,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不戳破。
那时候那时候
王异之使劲抓着头发的手一顿。
他想起来了,他和北晏唯一一次接触,不、还不能完全算是接触,就是在飞机上,北晏突然夸奖了他的酒,顺便轻点了一下他的酒杯。
“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你的手里什么都没有,而且,在你碰过酒杯以后,我回去就把酒杯放在了一边,再也没有碰过,连酒都没喝,你没有机会的。”王异之歇斯底里的大吼,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可能。
“当然不是我出手的,王大庄主,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么近的距离,我怎么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呢。”说话间,北晏已经把整个山洞都转了一圈,随着北晏的移动,每靠近那些颓废的古武者,都会自动带起一片真空地带。
王异之磨牙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他觉得北晏故意说那么一番话,就是在讽刺他,正要扔两
句狠话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听到山洞里最让自己关注的第二个人突然开口了。
“阿晏当然没有出手,所以只能是我咯。”童话终于打坐完毕,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还有心情提拉一下身边从“山上”不慎滚落下来的蛇。
“你?”那个时候童话在做什么,王异之努力回想着,想要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出当时的场景,用此驳回她对自己的嘲笑,想了半晌,发现居然一片空白。
“你太过于关注阿晏了,那里还有时间注意我呢。”童话笑嘻嘻的仰头看着山洞顶部,似乎是想要找到摄像头的所在:“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通身经脉疼的厉害,脑袋像被针扎似的,身体胀痛,似乎要爆炸一般。”
童话很贴心的替已经痛得没有能力思考的王异之描述着他的状况。
“你、你”除了这一个字,王异之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现在,你要不要下来和我谈谈。”北晏转了一圈,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呵呵。”两声极其难听的冷笑声从音箱中传来:“下去谈谈,北晏,你觉得我还会傻到下去,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若下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童话跟着北晏坐下,抚掌轻笑:“说的太对了,你很聪明嘛王异之。”
身体往后一靠,童话倚在石壁上,笑眯眯的瞟着洞顶:“那你就来说说阿晏方才是在做什么。”
伴随这句话,童话目中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似乎真的对这件事非常好奇。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王异之被童话这句话噎得得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知道那小子在做什么,不过是见他突然绕着山洞走了一圈,下意识的就相信这人不会做什么毫无意义的事,本能的觉得危险。
至于倒是做了什么,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靠,他要是真能看出来,也不会着了她的道,落到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