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凭这个确定自己的身世的吗?”
降央嘎亚的判断在支撑似乎太过单薄。
“是,但又不完全是,一天夜里,我让尿别醒了,刚想喊阿妈,突然听到阿爸和阿妈在说我的事情,听了他们的交谈以后,我确定了自己的疑惑。但他们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
降央嘎亚抽一口烟,喝一口茶,接着道:“第二次,我主动提出要跟阿爸到洪河镇去,这次,我们在洪河镇呆了三天的是时间,我就是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你是如何查清自己身世的呢?”
“王家有一个老佣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他是王家祠堂的守门人,此人非常爱喝酒。”
“他是不是接生婆刘李氏的老伴刘老爹?”
“就是他,我打听到,刘老爹的老伴专为王家接生。”
“你用酒贿赂他了?”
“我没有出面,我让货栈的伙计,带了几瓶好的酒去找他。”
“货栈的伙计得了你什么好处呢?”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降央嘎亚第二次到洪河镇是做了准备的。
刘李氏并没有把王家双生子的事情告诉老伴——刘李氏是这么跟令狐云飞说的。
不过,按情理判断,刘老爹作为王家的佣人,是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老爹跟货栈的伙计说了什么?”
“他不但说了王家双生子的事情,他还说了另一个孩子身的标记,我的身正好有他所说的标记。”
双生子的事情,刘李氏是不会跟老伴说的,那么刘老爹是如何知道呢?
好在,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综合各方面的信息,降央嘎亚最终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应该有这种能力了。
降央嘎亚之所以如此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他们因为家境贫寒,难于养活两个孩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我送人的话,我是不会怨恨他们的。”
“可王家在洪河镇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从祖就开始做紫檀家具生意,自己的孩子,不留在身边好好抚养,却把他送给别人。”
“这——我怎么都想不通——我一辈子都想不通。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是把我当做祸根灾星送出家门的。”
“有一点,他们是说对了,我就是王家的灾星祸根,既然天注定我是一个灾星祸根,那我就让王家尝一尝灾星祸根的苦头。”
同志们也想不通,但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让女人裹小脚,这显然是泯灭人性,有违天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过。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有些人就是要既喝酒又开车,最后发展到国家出台法律,出台法律,也没有用,喝酒开车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有一个人间悲剧。这是为什么?因为一种含有毒汁的所谓的文化已经渗透到一些人血液里面,并且钻入了他们的骨髓。
鞭炮是一个坏东西吧!每年过年,因为放鞭炮造成的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数量相当惊人,可人们就是要放,有一点喜事,就要放鞭炮,生怕人家不知道,连老人过世的时候都要放鞭炮,说是把丧事当做喜事办。死人,不管死者的年龄有多大,也不管从什么角度讲,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如此自欺欺人,实在可笑之极,有人竟然还把它们当做民俗文化来标榜炫耀。
纸钱,即冥币,我们都知道死人是收不到的,可有些人还是要烧,结果弄得昏天黑地,乌烟瘴气,最后收到这些纸钱的不是阴曹地府里面的魂灵,而是我们自己。
有人还要将这种文化发扬光大,不但烧纸钱,还要扎别墅、小汽车,各种各样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在发生着,这些荒唐的事情都是人干的。
这种文化竟然还能与时俱进,随着人民币的出现,冥币也变成了人民币的模样,这肯定不是老祖宗干的事情,因为在几千年前,人民币还没有出现,笔者不禁要问,把冥币变ChéngRén民币的模样,有没有跟阎王爷商量呢?币是什么?币是用来流通的,阴曹地府里面流通的到底是什么钱呢?
人民币已经流通六十几年,冥币在阴曹地府里面已经流通了几千年,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想想就觉得可笑,如果阴曹地府里面不流通,那么先人们即使收到钱,又怎么用呢?
如今,竟然在冥币里出现了美元的身影,难道阴曹地府也在和国际接轨。实际情况是:在阳间,很多人还没有用美元呢。
其实,我们都知道先人们收不到,为什么还要烧呢?糊鬼也应该糊出一点水平来,有些人竟然把它标榜成一种文化,实在滑稽。
人们为什么要自欺欺鬼呢?答案只有一个,在父母活着的时候,他们没有尽到孝心,父母去世以后,他们便用这些鬼名堂来弥补内心的亏欠,所谓做给活人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