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这两天我休息，有空给我打电话”楚言拍了拍小周的肩膀

“诶，言队，你要休息啊，去哪里？河海？”小周一脸八卦的表情，他应该知道的，河海那个舞蹈老师真是太美了。

“哦，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小周说着便神秘地笑了起来

只见他翻出手机的相册，点开一张照片，楚言不在意地一撇，便瞧见了乔楠楠的侧影

照片中的女子头发低低地挽在脑后，衣着黑色的风衣，露出卡其色的裙角，光洁的脚踝在那晚灯里格外显眼。

“这照片哪来的！？”楚言厉声问道

“呃……老大，你干嘛这么紧张，那天你在，我正好抓拍的！以为是嫌疑人呢！”小周说着有些委屈

“那我给删了删了”说着他便点了要删除

“嗯，发给我以后再删”楚言说着，言语里的不容置喙让小周有些惊讶

“嗯嗯……好好”说着小周便把照片转给了楚言。

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楚言很是惊艳，想来年少的她曾经在自己的心海里浮沉过，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没有厚重的资本来承受她的美好。如今却不想再等待了，他要即刻赶往河海，那个有她在的城市。

楚言买了去往河海的动车票，虽然不是周末，车站里却人流如织，恰逢早春，迎春花已经开过了一茬，春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楚言等在候车室里，看有人分别，有人紧张，旅程不休不止，原来工作之外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抵达河海已经是傍晚了，楚言出了车站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赶往乔楠楠在的培训机构，上次匆匆一别，似乎仍有未完成的话要说。

车子恰好停在培训机构的门口，楚言下了车有些犹豫要不要和这一群小孩子一同走进去。门口里面正在接待的老师也发现了楚言，她们投来探寻的目光，毕竟一个身高和颜值都在线的青年才俊很难让人拒绝。

楚言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他站在路口等了一会，路灯渐渐亮了起来，他抬头四处搜寻的罅隙里，乔楠楠的车子开来了，上次匆匆一别，楚言便记住了她的车子，流线型的车身和她的舞姿真是般配……

乔楠楠也看到到了，她带着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睛，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紧张了几分，楚言对细节的把握一直都很精准。

“嗨？！楚言！你怎么在这里？”乔楠楠停好车，迫不及待打开车门，一脸欣喜的表情

“嗯，来看看你”楚言说着便想起来前几日在酒吧遇见的陆离……

“这边的事情忙完了？”乔楠楠说着关好车门带着楚言往培训机构的大门走去

“嗯，差不多了”楚言没再深谈工作的事情

“那你先在这等我一会，上完课带你在周边逛逛？”乔楠楠说着冲他笑着眨眼睛。

“好，你先忙……”楚言也笑了起来，有种又回到高中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楚言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引来往的老师和学生不断投来注目礼。他有些不习惯，便起身往教室里走去，教室门外也有好几个等待的家长，她们都围在玻璃门边上伸头检验里面自家孩子的学习成果。楚言站在她们身后，个子高，视野更宽阔起来。

乔楠楠正带着一群小学生在跳恰恰，她扎着马尾，随着奔放的舞步马尾在空中不断跳跃，像一直不回疲惫的小马。她伸展着细长的四肢，腰肢柔软，她似乎要在空气里翻飞起来，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楚言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么美。

“这个老师技术很好的！”

“那当然呀！黑池也是拿过奖的”

“听说还是这的老板呢！”

“是嘛……”

“不是吧，听说是合伙人，两个老师合伙开的”

“那也算半个老板了，年纪轻轻，厉害的嘞！”

楚言听她们在教室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原来她一直很优秀，她不是站在光里，她原来就是光源。

像年少时，她种在楚言心中的那颗滚烫的种子，尽管它一直被楚言藏在心底最深处，但它总是到处寻找雨露，顽强的让人心疼。

“叮铃……”下课铃响了

“哎呀，课间休息了”

“出来喝水啦”

门外家长们端着水杯便挤进教室去，一时间教室里挤满了人，有几个好学的孩子，缠着乔楠楠给她们讲解自己不会的动作，乔楠楠便耐心地指导她们的姿势。

不一会儿休息时间到了，乔楠楠却连喝水的时间都没了，楚言见她如此耐心的模样，想着她真的很适合当老师，耐心又温柔的老师……

楚言看着乔楠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越发觉得这些年似乎自己错失了太多时光，为什么不可以早一点，早一点找到她，早一点进驻她的生命里。他慢慢踱步靠在位临街道的窗子。窗外华灯初上，三三两两的情侣牵手走在这人群里，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们……

“楚言，我们走吧！”乔楠楠此事已经换下了舞蹈服，刚刚没注意，原来她今天穿的如此帅气的风格，上衣是黑色的短款皮马甲，紧身牛仔裤衬托着她修长的双腿。

“你们结束了啊？”楚言说着瞧了一眼教室，此刻教室里只剩两三个学生，刚才热闹的气氛不见了。

“嗯，今天的课结束了，那等一下我们？”乔楠楠说着歪头看向楚言，毕竟在这边他是客人

“听你安排，客随主便！”楚言也不含糊，说着便双手插兜转过身来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

“哈！好的，先带你去吃饭！这家店，之前带陆离也去过”乔楠楠说着，只是她便随口一说，楚言便听的心伤起来，陆离总是比自己先一步么……

“陆离也在这边么？”楚言试探着问道

“嗯，在的，前段时间遇到他”乔楠楠说着打开车门

“那个地方距离这边有点远，我们开车去”

楚言坐在了乔楠楠的副驾驶上，车里保留着原车的装饰风格，没做半点改动，看不出任何和女孩子有关的车饰。

“你这个车子内饰都没动过的？”楚言按捺不住好奇问了起来

“啊……感觉这样就很好啊，不太喜欢那些小女孩子的东西”乔楠楠说着便发动车子，恰好路口的绿灯亮了，她快速会车进入车流。

“你和陆离联系的多么？”楚言斟酌着问起来，他知道答案无关紧要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瞧着乔楠楠的表情

“嗯，不经常联系，人家结婚啦，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乔楠楠说着转头超楚言莞尔一笑。楚言的心脏被她的笑容震颤了，漏了一拍的样子，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恍神，回以笑颜。

“嗯，很多年不见他，希望他一切安好……”楚言喃喃自语，他是为年少的无心之举有些愧疚，时光可以带走太多，却唯独带不走内心最纯真的祝愿，就像他一直希望乔楠楠可以回头看见自己，看见那个站在陆离身后的男孩子。

如果现在相爱不知道还晚不晚，楚言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